夏雲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久久不能眠。
他隻要想到那雙充滿失落且又倔強的眼神,他的心就會微微一絞,“他這是怎麼了?”
幕琴微至那日與幕老將軍談完話之後,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本有點男兒心性的她,今日居然躲在自己屋中,學刺繡。
幕琴微這一舉動,倒是驚著了采馨,采馨默默的看著幕琴微由如那木偶一般,不苟言笑,隻管手裏的針線。
“小姐,你都繡了一整天了,你歇會吧!”采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上前阻止道。
而回應她的是無聲,隻見幕琴微依然盯著那帕子,用針線一針一針的繡著圖案。
“小姐,你說話啊!”采馨有些急道,她家小姐是真的不尋常了,若是以往,她家小姐早就帶著她去騎馬射箭去了。
怎會這般老實待在屋裏月刺繡,將耳不聞窗外事。
“采馨,你說,我若是如同那些大家閨秀般,知書達禮,你說他會不會喜歡我。”幕琴微終於有了動靜。
“小姐,這夏將軍不喜歡你,是他眼神差,小姐會遇上懂你知你之人的,”采馨敢忙安慰道。
“小姐,聽說三小姐這次也要參選秀女,”紫竹又把她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杜雨微。
“她是定遠候嫡女,本就應在這參選名冊之內的。”
“小姐,你既以知曉,為何不慌呢?”紫竹見她態度淡淡,不免有寫奇怪道。
杜雨微放下手裏的筆,剛剛她正練著字帖。
“若我與她能有幸一同當選,這後宮可不比幕府,她縱使是這幕府的天之嬌女,那到了後宮那,也隻能各憑本事,就是她那般愚蠢的性子,又怎能與我鬥。”
“我便就是不想讓她那般好過,我看她隻要離了幕府,我看還有誰能護著她,”府雨微說此話時,臉上盡顯狠厲。
“小姐所言極是,就憑三小姐那腦子哪能與小姐比,也隻不過她的出身好些,所以才有這麼多人慣著她。”紫竹拍馬屁道。但讓紫竹沒想到的是,杜雨微聽得這話,不喜反怒。
“啪,”隻聽見重重的一聲巴掌聲,打在了紫竹的臉上。這巴掌都把紫竹給打蒙了。
“不要跟我說什麼出身與出身的,”杜雨微一臉的猙獰。
“是,是,奴婢知錯了,小姐息怒。”紫竹不知是看到杜雨微神色恐怖,還是自覺自己說錯話,隻見她立即反應過來,向杜雨微求饒道。
“好了,出去。”杜雨微大聲道。
紫竹聽此,哪有不從的,立馬逃一般的走出屋子。
杜雨微拿起桌上剛剛練好的字帖,隻見那寫滿秀麗的字跡,早以被她撕的粉碎。
“夫人,你用點勁啊!”屋內聽的一陳陳的痛喊聲,與穩婆的說話聲,而在門外等的幾人則是一臉的焦急。
“塵兒,你部要在這晃來晃去了,你晃得為娘眼都花了。”齊氏有些不滿道。
“母親,悠然在裏頭都一天一夜,為何還不見生產,”齊鬱隻覺得兩世為人,都沒像此時這般緊張到。
“這女子頭胎是這樣的,是要難生些,”齊氏雖這麼說,但實則心裏也是沒底的,這夏悠然在裏麵都待了一天一夜,也沒生下來,她也有些後怕。
“夫人,你醒醒啊!”不一會,裏麵又傳來穩婆的聲音。
隻見一道身影衝進了產房。
“老爺,不能進去啊!老夫人您看……”齊氏身邊的嬤嬤見齊鬱衝進產房,不免叫道。
“嬤嬤,你讓他去吧!”
“可是,夫人……。”
“好了,你先扶我回去吧!”
“悠然,你醒醒,”齊鬱衝進屋裏,便看到一頭汗水的夏悠然,此時的夏悠然臉色蒼白,好似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老爺,快讓人拿參片給夫人含著,此時夫人太為虛弱,怕是不好生。”穩婆提醒道。
“來人,快拿參片來,”齊鬱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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