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夏悠然很早便在碼頭等張氏她們了。當船慢慢靠攏,夏悠然才依稀看到幾個人影站在船板上。
“爹娘,好像是阿姐,阿姐來接我們了。”夏雲然興奮的叫道。
待船靠岸,“爹娘,雲然玉然,”夏悠然小跑到張氏身邊。
張氏左右望望,夏悠然見此,便開口說道:“齊鬱今日本也要來接你們的,但聖上臨時找他有事,故而這會不能前來,但他說了,等忙完了,便會為爹娘接風設宴的。”
“爹娘,這京中的院子,我已幫你們找好了,也讓人整理幹淨了。”原來就在張氏來信說要來京城,夏悠然便為他們找好了院子。
“悠然,你怎麼買這麼大的院子啊!”張氏等人被夏悠然帶到位於西街的胡同的一府邸。
隻見這是座三進三出的院子,且後麵還帶了一大片的荷塘園林。
而最為高興的便是兩個孩子,隻見夏雲然與夏玉然看著這若大的院子,日後她們就將住在這了,心裏為之興奮。
“嶽父嶽母大人,小婿未能前去迎接,望嶽父嶽母大人諒解。”
“無事,我們是知曉姑爺是做大事的人,悠然去接我們也是一樣的。”夏大海笑嗬嗬道,她見齊鬱對女兒溫柔體貼,也甚感欣慰。
“齊鬱,謝謝你。”
“為何要謝我?”
“今日爹娘他們都很開心,你有一半的功勞,”夏悠然悄皮的說道。
“傻瓜,這本是我份內所應當做的事。”
“傻瓜,”夏悠然為什麼覺得聽得齊鬱叫她傻瓜,心裏會有一股甜甜的感覺呢!
齊鬱見夏悠然突有些微紅的臉色,忍不住寵溺一笑,用手把悠然擁入懷中。
夏悠然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先是一驚,但她的鼻翼立即聞到了齊鬱身上衣裳那股皂角香,且入耳的是齊鬱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隻聽她頭頂上又傳來齊鬱的聲音,“悠然,我明知你待在鬱府裏是如何艱難,而我卻還是自私的把你牽扯其中。”他說實話,他剛開始娶夏悠然是有利用之意,也覺得她憑借聰慧,待在這鬱府也無妨,但隨著他與她日漸接觸,他便覺的,她此時每日為了他,與那些人鬥智鬥勇,他便有了心疼,其實是不是要拿回那些東西,是不是也不是那麼重要了?這是這幾日,齊鬱腦海裏閃過多的念頭了。
至那日夏悠然受了傷,回鬱府,他給她換藥時,看到那原本潔白無暇的肌膚,因幾道傷痕,而留下淺淺的印子。
夏悠然抬頭看向齊鬱,見他那雙原本帶以溫柔淺笑的眸子裏盡有了些,絲絲的謙意。
“齊鬱,你我本就是夫妻,且那日你在宮中,也說了你一生唯一的妻便是我,那今日我也可以告訴你,齊鬱若你不負我,那我定對你不離。”夏悠然眼神堅定。
夏悠然剛說完,她的唇便被齊鬱的唇給覆蓋了……。
這幾日落塵院的人之所以過得這般自在,那皆是因為,這幾日鬱府正為鬱傾韻的婚事而忙。
這鬱傾韻雖是嫁與墨淩寒為側妃,但她畢竟是鬱國公府的嫡女,這嫡女出嫁,那排場自是不一樣的。
這皇家聘禮本已豐厚,且這鬱府也為她準備了整整六十八抬嫁妝,又淩氏還為她準備了其它,所以這鬱傾韻嫁與墨淩寒,那其陣仗都趕得上著正妃。
今日是墨淩寒娶正妃與側妃的好日子,隻見這五皇子府裏,滿院的張燈結彩,那門與窗都各貼這大大的喜字。
“玉蘭,你去看下表哥到哪了?”坐在喜床上,頭蓋著喜帕的鬱傾韻對貼身丫鬟吩咐道。
鬱傾韻雙手捏緊帕子,今日她與柳如顏一同嫁入這五皇子府,但卻是從後門被抬進的。
那便是她的身份在這五皇子府裏,要比那柳如顏要低上一低,這讓她能甘心,所以她今日一定要把表哥留在自己屋中,這樣也好好搓搓那柳如顏的氣焰,且讓她明日在王府裏,丟盡臉麵,若這五皇子在大婚之夜,並未留宿在正妃屋中,那這柳如顏定會成為京中笑柄的。
這鬱傾韻算盤雖說打的好,但也要有人為其配合,隻見她貼身丫鬟,玉蘭出去了一會,便回來了。
“小姐,剛剛五皇子身邊的常公公說,今夜五皇子歇息在五皇子妃那了。”叫做玉蘭的丫鬟小聲稟著,她真的很害怕待會她家小姐會失常,所以在稟明時,也不敢離得太近。
她自然是了解她家小姐的脾氣的,這鬱傾韻自小便喜歡這五皇子,且一直便以為,她會成為五皇子妃,但後沒想著隻得了個側妃的位置,本就不甘心的她,本也想得辦法把五皇子留在自己屋中,卻還是被那留如顏登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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