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陳玲兒自然是喜歡她的那潤表哥的,且現在表哥又是秀才老爺,若是日後中的舉人,那她陳玲兒便是官家太太了,這等好的姻緣,她怎會輕意放手。
但舅娘話裏話外的意思,便是她與娘當初承諾於,那豐厚嫁妝。
陳玲兒便想的讓陳阿木在與夏如琴重修就好,那夏如琴回到陳家,那她那嫁妝自然也是要帶回陳家的。到那時,再讓二哥對她甜言蜜語一番,把夏如琴哄好,再讓她拿出嫁妝也不是難事了。
這陳玲兒的算盤是打的好的,但也要夏家人會配合才行,她還真當這世間的男子就他陳阿木一人嗎?夏如琴便非隻要他陳阿木一人嗎?便是這世間的男子隻有陳阿木一人,那夏家的人也不會在讓夏如琴回到陳阿木的身邊。
所以這陳玲兒的算盤注定是要落空的。
夏如琴聽得眾人在議論她不易身養,也自覺羞愧難當,便哭著跑開了。
夏悠然眼光冷冽,如那寒冰一般。
她走到夏大海身旁,輕聲耳語一番。
夏老爺自然是去追夏如琴了,她那般哭著跑了,夏老爺子也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且她也知道這裏他這個孫女會善後的,且這孫女要比他們有主意多了。
陳玲兒見夏如琴這般跑了,又見夏家其他人也作聲,便以為她的話,讓她們自覺難堪,不好反駁,心裏更為得意,好似前陣子的委屈,在今日得到宣泄。
而人群中的餘秉德在看著夏如琴跑出的方向,眸光一閃。此時夏悠然正想著對付這對不要臉的兄妹,自然是沒有在意原處的餘秉德的。至到後來他成了自己的姑夫,她都不知曉,這人是何時對夏如琴起意的。
張氏本在別處采摘葡萄的,今日這夏溪河與王氏去別處收購葡萄,所以今日她與何氏便要忙碌些。
原本這夏悠然跟張氏提過,在身伺候,因張氏有腰疾,不得勞累,但張氏不肯,說這農戶家,請什麼丫鬟,那豈不太招搖了,且她也節省慣的,這買丫鬟也要不少銀子,且多兩張嘴,那都是要吃飯的,再說了她也不太習慣使喚人,這夏家平日也沒啥重活累活,也隻不每日做做飯什麼的,張氏覺得她還是吃的消的,且現在又有夏如琴給她達把手。
張氏與何氏聽得陳阿木來了,且還爭吵起來了,兩人也立馬趕到那去了。
帶何氏張氏到時,那處已經圍滿了許多人了。
“悠然你小姑呢?”何氏見夏如琴不在,便不免有些擔心道。
“奶,小姑被她們氣跑了,爺已經去追她了,說不定這會已經回家了,您不用擔心,”何氏聽有夏老爺跟著,便也沒剛才那般緊張。
“老大媳婦,我先回去看下情況,這你來處置便好。”何氏還是不放心夏如琴,且這種爭嘴的活,她也爭不過人家,這老大媳婦是個厲害的,這裏交給她,她也是放心的。所以他交待後,便也去找夏如琴了。
“幸好,我們家鐵樹沒娶得這悠然,不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如她小姑般,也不易生養,”人群中一婦人低聲說道,她以為她說的很小聲,且不知她這話早已落得張氏耳裏。
“李陳氏我看你是嘴巴養了欠收舍是吧!”張氏一把從人群中拉出陳氏。
張氏本就惱火了,這陳氏還火上澆油道,這讓張氏怎麼不為惱怒,要知道這張氏本就對夏如琴不易生養這事有愧意,這夏悠然最近時日也是在喝得中藥調理。
張氏在聽得陳氏這般說,更似觸動她的神經,且這裏圍著這麼多人,這話一旦坐實了,那她家悠然日後可怎麼辦,她好不容易尋得齊鬱那般好的人,若是齊家聽得這話,誤會了去……,張氏不敢想,說不定也會如夏如琴那般被休了去。
所以張氏今日怎會饒過陳氏。
陳氏本就沒張氏那般高挑,所以張氏一用力,她也被拉個踉蹌。
“張氏你做甚?”陳氏從地上爬起,大聲質問道。
“我幹什麼?我讓你口不擇言,”張氏說完便一巴掌打過去。
陳氏還以為會挨上那張氏那一巴掌了,但隻見張氏的手被夏悠然抓住。
夏悠然這舉動不僅是張氏愣了,連這陳氏也作不解,要知道這張氏是她娘,且張氏是為了她做主,她怎麼又幫上自己了?
“悠然”張氏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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