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牛現在才覺得,他娘說話原來這麼難聽。
秦裏正看著臉色越來越沉的秦阿牛,便也想緩緩氣氛。
“秦家的,這阿牛這麼多年賺的錢也不少吧!”這秦阿牛是打獵的一把好手,他每個月能為秦家賺多少銀子,其實荷花村民,大夥也是知道的,這秦婆子還這般的挑剔夏氏,現在還弄成這樣子,這秦阿牛對秦家有了隔閡,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人常言說的好,這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雖也覺得秦阿牛委屈,但也不好明著偏袒秦阿牛,他是這個荷花村的裏正,若是做的不公,那日後還何以讓村裏的人信服。
“他是我兒子,那賺得錢便是我秦家。”
秦裏正總算是見識到秦婆子的胡攪蠻纏了。
“爹,娘,你們不分給我東西也可以。”
秦家幾人聽得秦阿牛這話,還以為秦阿牛放棄與他們爭東西了。但後麵秦阿牛說的話,更是讓他們幾人對秦阿牛咬牙切齒。
“那日後也請爹娘不要在過問二房的事了,至於該怎樣贍養二老,該我出多少,我偏出多少。”
“老二,你這話啥意思?”秦婆子隻覺秦阿牛這話裏麵處處透著生疏。
“秦伯,這我們荷花村曆來分家,父母跟著大房,其它幾房每年隻需出少許銀錢作為贍養二老用對嗎?”
秦裏正點了點頭。
“那也就是說,我也不需要每年給十兩銀子這麼多對嗎?”
“十兩?”秦裏正一驚,心道:“秦老爺子與秦婆子是不準備讓秦阿牛一家活了吧!”
經幾番爭議,最終秦阿牛隻敢出他該出的那份,而且隻每逢過節的時候,會回來看下秦老爺子和秦婆子,至於夏氏與大丫姐妹倆,秦阿牛沒說會帶回來看他們,但秦裏正是知道,今日秦阿牛從這秦家門走出後,便不再會回頭了,秦裏正也能在心裏為秦老爺與秦婆子歎道:“這真是硬逼著兒子與他們離了心啊!”
待秦阿牛與秦家談好,便離開了秦家,秦裏正也準備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忍不住對秦家倆老說道:“這麼好的孩子,硬是讓你逼著,哎~”雖然秦裏正的話沒說完,但秦老爺子跟秦婆子怎會不知道秦阿牛的反常,但她想這秦阿牛是她生的,是她兒子,還真能做到不管他爹和她嗎?所以她還是像平日一般,該說的說,該罵的罵。
秦婆子追了出去,隻見前頭一處落寞的背影。
“阿牛,你回來~你回來,”秦婆子追出去喊道。
但前處的秦阿牛並沒停下來,也不知他有沒有聽見,隻見他眼角有一滴水珠。
“阿牛,你今個從這走了,你就別再回來了,就別再回秦家了。”
“我容易嗎?我把你拉扯大,你就聽那個夏氏這般挑唆。”
“娘,這二叔今天都不知種啥邪了,定是那弟妹讓他來這麼做的,跟你這般作對的,”小秦氏走到秦婆子身邊,不嫌事大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懶出天的懶貨,要不是你一天到晚在我耳根前說夏氏如何如何,阿牛今天也不會這樣對我跟他爹。”
秦婆子好似腦子轉過彎來,從前這夏氏剛嫁進她們秦家,她看夏氏也沒這不順眼的,雖夏氏生了倆閨女,她也帶著夏氏四處求醫問藥,後見沒指望了,才對夏氏稍有了些不喜,但還不至於現在這般。
原來夏玉蓮剛嫁進秦家的頭兩年,秦婆子對夏氏還是滿意的。這夏玉蓮人長的好看,這幹活又利索。
就是這樣,這秦家倆房媳婦就有了對比,這夏玉蓮有多勤快,那這小秦氏便就有多懶。
這時間一久,一對比,小秦氏對夏氏自是看不順了,再她看來,這夏氏就是故意讓她難堪的,故意讓被婆婆說,被婆婆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