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張澤宇反問了一句,他輕蔑地看了藍夢心一眼,“你才多大啊,你就開始說起這些話來了。比起你,我更有社會經驗。人,都是自私的,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會瞧得起你。我走過的路比你多,不需要你在這跟我說這些無用的人生道理。你有空在這跟我說話,倒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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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不相信我們?”白皓天鄙夷地看了張澤宇一眼,隨後非常自然地一笑,“我話隻能說到這,而至於信不信,那是你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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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天順勢拉起藍夢心的手剛想走,卻突然之間被張澤宇叫住了:“且慢!那個,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相信你們一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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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藍夢心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她翻了個白眼,“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人物啊!剛才還屏息凝氣地說自己什麼不相信社會,現在又相信我們。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哦對!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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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夢心就是這麼直率,心裏有什麼話說什麼話,她心裏麵早就已經看張澤宇很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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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宇也沒什麼可說的,他知道自己先前做的事情很過分,不敢和藍夢心進行狡辯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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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不會不知道,常妮豔的現在丈夫是誰吧。告訴我們,我們幫你了解一下情況。”白皓天很嚴肅地拍拍張澤宇的肩膀,一絲不苟地看著他,眼神之間絲毫不輸犀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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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宇點點頭,忍不住對白皓天豎起大拇指:“我很佩服你,你怎麼猜到我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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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皓天故意用手指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雙眸,霸氣地回答,“眼神,就是最準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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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啊!”張澤宇微微一笑,雖然有些勉強,於是立刻步入了正題,“她現在的丈夫,名字叫陳鵬輝,家住在離我這不遠的地方。更奇葩的是,這個陳鵬輝不久之前也剛剛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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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藍夢心本能的八卦勁就上來了,她心裏在猜想,會不會陳鵬輝,也是為了常妮豔而離婚的呢?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兩個人既然那麼相愛,為何從一開始就不在一起呢?何必非要和不愛的人過日子呢?或者說,他們這兩個人,就是一段變相的婚外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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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問,藍夢心和白皓天在張澤宇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陳鵬輝的家裏。隻見他的家中大門緊鎖,周圍安安靜靜得如同一座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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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宇懷揣著複雜的眼神看了這個大門一眼,那大門的款式和自己家的門款式差不多,可人卻和自己家的人不一樣,因此故事也不一樣了。也許他在想,究竟是常妮豔出軌在先,還是自己對不起常妮豔在先呢?自己和陳鵬輝都是同樣的家境,也不存在什麼攀比。深究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麼。張澤宇越想越多,越想越難受,不過他更多的情感還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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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把頭轉了過去,背對著藍夢心和白皓天揮揮手:“你們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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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事理的人都不難看出,張澤宇這是怕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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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家休息吧。”白皓天看出了張澤宇痛苦的心情,他客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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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就辛苦你們了。”張澤宇的語氣明顯有些哽咽了,他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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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澤宇那如此消瘦和絕望的背影,藍夢心的同情之心忍不住泛起了,她輕輕地戳了一下白皓天,“喂,你說,我們之前,是不是對張澤宇的態度太過於偏激了?他其實也蠻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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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天拖起腮幫子,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哎,怎麼說呢,這人性都是複雜的嘛,每一個人,都有他陰暗和光明的一麵。我們平時口中所說的好人和壞人,判斷的標準,隻不過就是他在大部分時間內表現出來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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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大道理早就已經耳熟能詳的藍夢心,如今又聽到了白皓天在這裏絮絮叨叨,她立馬就不耐煩了:“看把你給能的,你不是理科生嘛,怎麼還能說出這麼一堆大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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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告訴你說,理科生就不能文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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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哪是文藝啊,你這是閑的沒事囉裏八嗦!”麵對藍夢心的故意調侃,白皓天也隻是莞爾一笑,不知不覺間,感到藍夢心有那麼一絲可愛,也許這就是她女漢子的另外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