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選擇相信是我們搞錯了,還是選擇相信你的母親是電影裏麵的喪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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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宇沉默了片刻,他鄙夷地望著白皓天:“你確定,這是一種國外的病毒?可為什麼會在我媽媽的身上?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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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如果沒有準確的把握,會這麼有底氣地告訴你這個事情嗎?而至於你問的這些問題,我們也正在調查中,我們也很想知道其中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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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宇聽完有些唏噓,自己的家庭隻不過是區區一介平民百姓,交際圈也很小。怎麼會攤上這種事情?這種病毒究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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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白皓天轉過身看著張澤宇,他霸氣地勸說他,“我今天代表我師父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一下,你母親的死,有蹊蹺。你不要總是以為她是喪屍之類的,也不是什麼靈異事件。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就算是有,也是人裝出來的鬼。你現在應該好好配合我們,去調查一下害死你媽媽的凶手,而不是在這裏傷心難過,也不應該對你的妻子又打又罵地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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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從說話方式還是邏輯語氣,白皓天都比藍夢心要成熟穩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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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廢話也不多說,畢竟是你們自己的家事,我們也不好過問。隻是奉勸你一句,不要做男人不應該做的事情,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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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白皓天拉起藍夢心的手瀟灑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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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宇和常妮豔停滯在那裏,兩個人誰也不肯主動說話。就好像第一次約會見麵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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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一句話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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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張澤宇咽了一口唾沫,他對著自己打了一個耳光,“剛才是我糊塗了,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又凶你了?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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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常妮豔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溫柔地原諒張澤宇,而是流著眼淚搖搖頭,訴說著自己藏在心裏很久的哀傷:“不!現在你不用再做樣子給我看了。一次次的傷害,我真的累了。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合適吧,怪我一直都那麼將就。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我每次一個人孤獨地哭泣,我真的累了,不想再重蹈覆轍了。錯誤的愛情,即使再怎麼磨合,也不會變成真愛。我早就厭倦了這樣的日子。澤宇,我們結束吧,離婚,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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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常妮豔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張澤宇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常妮豔會提出離婚!他接受不了:“不!不行!不能離婚!不能離!”張澤宇一把抱住常妮豔,全力挽留,“親愛的,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但是拜托,你能別離開我嗎?以後,我保證,保證不會再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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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常妮豔的心早就已經涼透了,哀莫大於心死,她無情地推開張澤宇,搖搖頭,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沒用了,這麼多年,我忍受的實在是太多了。你拿我當出氣筒,你媽你爸把我當保姆使。我爸媽去世的時候,你連一句安慰我的話也沒有,更沒有陪我去操辦他們的後事。我一味地忍讓,換來的,卻都是你們一個個的無情。這一切的一切,我真的受夠了。我也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不要用善良喂飽了別人,傷害了自己。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辦離婚證吧,我什麼都不會要的,就別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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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宇看見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再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隻好上去就跪下了,“對不起,親愛的,我給你跪下了,你要我怎麼樣都行,就是不要離開我,別和我離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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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張澤宇這麼卑微地下跪認錯,可常妮豔真的是徹底寒透了心,她強行地把眼淚給壓了回去,根本不看張澤宇:“你別說了,起來吧,地板很硬。我意已絕,不要再挽留了,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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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宇終於留下了他平生第一次為常妮豔而流的淚水:“難道說,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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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妮豔沉重地眨了一下雙眼,她果斷地搖搖頭:“是的,結束吧,我們兜兜轉轉、藕斷絲連了那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有個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