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已經不需要我們了。”秦佑白看向外頭的車水馬龍，當下頗為感慨地道：“我們留在雮塵珠中大概是最後的結果了。”
……
隨著珺封的話音一落，顧珂已經緩緩起身，綁住她的鏈子全都應聲而斷。
“珺封，你害靳遇再無守護者的能力，這筆賬我肯定要和你清算。”顧珂緩步走到了已經呆在原地的珺封麵前，右手掐住她的脖頸，冷聲道：“你和珺洐都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珺洐……珺洐她一直被我關在這裏，又怎麼會……”珺封雖然被顧珂製住，但是這會滿腦子都是不可能，斷斷續續地道：“她怎麼可能……”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你以為你是掌控者，卻不知道你後頭的那些人其實效忠地全都是珺洐而已。”顧珂淡淡的道：“認識瑞希和科爾斯吧？這兩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所以你難道還以為珺洐其實一直受製於你？”
“那個賤人，她竟然騙我！”珺封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張臉上全都是不可置信，怒聲道：“我要殺了她！”
“你不用殺了她，因為她現在可能要比你痛苦。”顧珂看著珺封，突然嗤笑一聲，直接將人丟在霖上，搖搖頭道：“事實上，看到你們這個樣子，我是真的覺得可憐。”
珺封捂著脖子咳嗽了起來，可是當她抬起頭的那個瞬間，突然發現顧珂的額間竟然多了金色雮塵珠的印記。
“你……你竟然獲得了雮塵珠的全部靈力！”珺封瞪著眼睛，好像完全不敢相信地道：“這不可能，自雮塵珠現世起，就沒有人能得到它的全部靈力，你憑什麼……”
“你不是，隻有心地善良之人才能被雮塵珠認可麼？”顧珂居高臨下地看著珺封道：“同樣的，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心地善良的人，但是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亦或者我雖然背負仇恨而生，卻從未因此就泯滅良知，所以才會獲得雮塵珠的全部靈力，至於你……從今開始，我收回你的靈力，所有因你而錯亂的因果都會煙消雲散，你好自為之。”
“不要！不要！”珺封眼睜睜地看著顧珂將她的靈力徹底消除，驚慌失措地跪在了顧珂麵前，“你饒了我，不要拿走我的靈力，我不想像普通人那樣老去，求求你了……”
“讓你這樣死去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顧珂淡淡地開口道：“在這裏你殺了你自己的命定之人，本該接受的是現在珺洐所受的懲罰，隻是她心思不正，想要奪走你的一切，由她代你受過，那麼你就替她孤獨終老吧！”
“憑什麼，你憑什麼審判我的人生？”珺封突然聲嘶力竭地吼道：“顧珂，你以為你得到了雮塵珠的傳承又如何？你不是神，你沒有資格讓我得到什麼懲罰！”
“從你當初選擇成為鳳族聖女的侍女那一刻開始，明你就接受了這樣的命運。”顧珂毫不在意地道：“如今我成為新一任的聖女，自然有權利對你當初犯下的罪行進行懲治，你可以放心，當你和珺洐全都消亡的那一刻開始，這個世上鳳族將徹底存在於傳之中，而我，會把這個秘密帶到墳墓之中去。”
“顧珂，你想的太真了！”珺封聽到顧珂的話，突然大笑起來，看著她道：“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了結一切嗎？不可能的，這世上有多少人你知道嗎？即便你打破了所有的平衡也沒有用，因為遲早有一日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顧珂看了珺封一眼，終究什麼都沒有，直接閉上了眼睛，曾經被珺洐奪舍的身體就那樣直挺挺的躺在霖上，慢慢如煙霧一般消散的一幹二淨。
顧珂的神識已經離開了。
珺封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徹底變成一雙老饒手，突然掩麵哭了起來。
“珺封，你就這麼認命了嗎？”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穿著皮鞋的腳出現在了珺封的麵前，隨後一個男饒聲音傳來，“就算顧珂奪走了你的一切靈力，難道你就這麼甘心？”
珺封抬起頭，看到了一張還算熟悉的麵容。
“謝勝陽？”珺封的眼淚還沒有完全幹，隻是眸中已經現出幾分狠厲，“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就算我不甘心，你一個普通人能幫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