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剛想開口，誌明又說道：
“你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錢，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因為愛麗絲懷孕了吧？所以你想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又怕我不給。”
“你……你怎麼知道？”
他指著自己的頭：“因為我有腦，你太低估我了。”他很滿意自己的推理：“一定是男方家裏沒錢，愛麗絲又苦苦哀求你成全她。再加上，這是她第一個孩子，拿掉的話，很有可能她這輩子都生不出來了，這也是你當初留下愛麗絲的原因不是嗎？所以搞了這麼一出，讓我我爸爸和誌超以為，我真的對她做了什麼，然後再利用我爸爸逼我妥協。可你沒料到，事情會被那麼多人看到，於是你惱羞成怒，把愛麗絲關起來。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你們居然拿我死去的媽做文章。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她沒有爸爸，那就是你的過。人，都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是嗎？你也不用怕在路上孤單，因為你女兒很快就會下去陪你的。”
他的語速很慢，苗桂芬驚恐萬狀，張開嘴正準備喊蔡萬榮，誌明立即拿起枕頭，使勁渾身的力氣壓住她。她奮力掙紮，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他怕她沒死絕，又多壓了一會兒，確定死了才拿開枕頭。她驚恐萬狀的瞪大了眼，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死了還不滿足？你有什麼好不瞑目的？路是你自己選的。”他幫她合上眼睛，又蓋好被子，不知道的看著，還以為她正在睡覺。
做好一切回到家時，誌超還在熟睡著。其實他一點也不擔心誌超會醒過來，反正給他喂了安眠藥了。
他拿起愛麗絲用過的杯子，去廚房衝洗幹淨，這才回到自己房間。
雖說這是第一次殺人，但他不怕，他真的不怕，因為他心裏隻有怨恨。
第二天一早，他做好早飯把誌超叫起來，誌超還在嘀咕著昨晚那麼好睡之類的話，誌明隻笑笑不說話。吃過早飯，拿著保溫盒，兄弟倆就往醫院裏趕。
“哥，我明天要回警校了，不能請假那麼久。”
“那你回吧，這有我和爸也夠了。”
“那你說，愛麗絲會跑哪去了？”
“我哪知道，她又不會來告訴我。”
為了掩飾內心的興奮，誌明盡量少說話，隻專心開車。到醫院時，剛好早上八點半，才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蔡萬榮呼天搶地的哭聲。誌明提著保溫盒站住腳步，誌超趕緊衝進去。隻見蔡萬榮正抱著苗桂芬哭，旁邊還站著幾個醫生。
“爸，怎麼了？”誌超問。
“你桂姨，她死了！”
死的好！誌明在心裏大呼，誌超則一臉不可思議，“怎麼會呢？這……”
“我也不能接受啊，你們走後，她還有起來喝水呢，怎麼說沒就沒了？”蔡萬榮又愧疚又心痛又不舍：“一定是我昨晚睡得太死了……都怪我，都怪我”他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誌超忙拉住他：“爸，這怎麼能怪您呢？”
“醫生，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醒了就沒事的嗎？”誌明問醫生。
“醒了也不代表脫離危險期啊，我昨天說了。傷口很深，失血過多。”
“你們半夜都沒護士值班嗎？”誌明假意怒問。
“有啊，兩點的時候一班，當時沒事啊，！”醫生也不明所以：“看她這樣子，像是睡到一半死了的。”
誌明心裏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他來的時候，護士正好值完班，而且看樣子，並沒人發現他。
父子三人把苗桂芬的遺體領回家後，蔡萬榮就抄了一張清單，囑咐誌明上街，把白事需要的東西買回來。誌超負責通知各房親屬，他則去了蔡萬富家，商量喪儀的一應事宜。
誌明借著上街買東西的空檔，順便給愛麗絲打了個電話。
“喂。”
響了兩聲就接起來了，很好，確實在南山市的房子。
“愛麗絲，不好了，你媽她~”誌明話到一半，頓了頓，繼續道：“你媽昨晚半夜的時候~沒了。”
“沒~沒了~那~那我該怎麼辦？”
聽得出來愛麗絲很怕，聲音不住顫抖著，說話也語無倫次的。
“警察正在找你，我看南山市的房子現在也不安全了，你要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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