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間的唐紫淑,坐在凳子上發呆。
即使現在他還沒有當上將軍,她也會離開蕭王府去找潘玉斌的,因為她怕,她怕的她的一個眷戀一個停留,就徹底和潘玉斌沒有機會了。
唐紫淑剛想推開他的手,耳邊卻傳來了濕熱的氣息。
這不禁使唐紫淑內心一緊,推開了他的手,轉身看了看楚文蕭,道,“王爺,夜深了早些歇著吧。”話落,就邁開了步子向前院走了去。
看著唐紫淑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的心情有些鬱悶,難道他這個王爺永遠都比不上潘玉斌嗎?
默立在原地的楚文蕭單手攥成了拳頭狀,似乎都能聽到骨節咯吱咯吱的聲音。
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的楚文蕭才邁開了步子,向前院走去。
難道想要走進唐紫淑的心就那麼難嗎?難道要取代潘玉斌在她心裏的位置更難嗎?
他似乎無法接受唐紫淑對他的態度,或者是說從來對他都很不屑,眼裏根本就沒有他,是楚文蕭所無法接受的。
孫雪嬌知道唐紫淑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間裏吃飯,而一日三餐都是彭昊淩給送到房間的,就偷偷的在她的飯菜裏下了藥。
這似乎是孫雪嬌慣用的手段,任性跋扈的孫雪嬌除了能想到這些招數外,什麼都想不出來了。
或許是一心想要嫁給楚文蕭的她已經被衝昏了頭腦,現在的她隻想讓唐紫淑盡快的離開蕭王府。
午時飯後,唐紫淑覺得肚子不舒服,剛走到門口想要去上茅廁,見孫雪嬌單手拄著門框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沒好氣的說道,“讓開。”
孫雪嬌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道,“不讓。”話落,把唐紫淑給推進了屋裏,再次開口說道,“你這個賤人,你這個狐媚子,你說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把王爺的魂都勾走了。”
唐紫淑隻想著盡快離開蕭王府,在離開蕭王府之前不想和任何人發生口角,以免在延誤了離開蕭王府的時間。
所以不管孫雪嬌說什麼,她都不會反駁,她要說就由她說好了。
見唐紫淑不語,孫雪嬌推推搡搡的再次開口說道,“說呀,你說你用了什麼妖術?”話落,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再次開口說道,“你說呀,你用了什麼妖術,我們都是女人,你為我想想好不好,你把王爺還給我,唐紫淑,我要你把王爺還給我。”
唐紫淑看了看孫雪嬌,見她的情緒十分的激動,開口說道,“王爺始終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沒搶?嗬嗬。”
孫雪嬌縮回了手,冷冷的笑著,雖說是在笑著,可是她的那雙眸子中卻滿是淚水。
轉過了身,孫雪嬌再次開口說道,“若是你沒把他搶走,現在當王妃的是我,而不是你。”話落,孫雪嬌猛地轉過了身,看著唐紫淑,含淚說道,“你要是不把王爺給搶走,當王妃是我而不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孫雪嬌走到唐紫淑的前麵,揚起手就是一個耳光,再次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王爺為了你打了我多少次?你知不知道?”話落,孫雪嬌再次抬起了手,連續抽了她幾個耳光。
本來唐紫淑是想忍下去的,可是孫雪嬌實在是太過分了。
反正現在也決定要離開蕭王府了,唐紫淑還有必要忍下去嗎?
大不了在黑下天來就離開蕭王府。
想到了這裏,唐紫淑手起手落,給了孫雪嬌兩個耳光,雖說她沒有如數還回去,不過心裏也舒服一些了。
見孫雪嬌滿眼都是驚訝和不想信,唐紫淑開口說道,“孫雪嬌我告訴你,我忍你不代表我好欺負,更不代表我怕你。”話落,唐紫淑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再次開口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嫁給王爺?還是以為我願意留在這裏?”停頓了一下,她轉身看著孫雪嬌的後背,再次開口,含淚說道,“要不是皇上下了一道聖旨,你們以為我會嫁給王爺嗎?”
是啊,都是那道聖旨惹得禍啊,那一道聖旨不禁使唐紫淑跳進了火坑,更使她和潘玉斌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
聽到了唐紫淑的話,孫雪嬌緩緩轉過了身,和她四目相對,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把王妃之位讓給我,離開蕭王府。”
其實不用孫雪嬌來給她出主意,唐紫淑不是早就決定好了要離開蕭王府嗎?
而且在這之前也逃了兩次,隻不過失敗了而已。
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後,唐紫淑才點了點頭,道,“我會盡快離開的。”話落,側著身子對著孫雪嬌說道,“夜深了,王妃您請回吧。”
聽到唐紫淑下了逐客令,雖說孫雪嬌的心裏很不爽,可是她卻聽到了她很喜歡聽的王妃二字。
看了看唐紫淑,孫雪嬌開口說道,“你最好說話算話,否則,我要你好看。”話落,就邁開了步子,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孫雪嬌走了之後,唐紫淑就去了茅廁。
夜,唐紫淑找到了紙和筆,蘸了蘸濃墨,隨後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封“休書。”
既然決定離開了,就要幹淨利落不是,雖說不是很了解楚文蕭,可是她卻能想到她決定離開他會有什麼反應,尤其是索要休書的場景,在她的腦海裏浮現了可不是一次了。
他是絕對不會給她寫寫書的,所以唐紫淑決定休了他。
唐紫淑也知道,這對於潘玉斌來說無疑是一種羞辱,不過這也沒辦法啊。
她索要不來休書,再不給他寫休書,她還想離開蕭王府嗎?
看著休書上清秀的字跡,唐紫淑在心中祈禱著,楚文蕭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更不是要麵子的人。
把休書疊好放在桌上,拎起了包裹向外走了去。
走的有些突然她無法帶著嫣慶兒一起離開。
不過唐紫淑決定等她在外麵安頓好了之後,就來接嫣慶兒。
城外的茅草屋是潘玉斌在龍溪國的時候,臨時的住所。
由於他常年遠征所以住處也被變賣了。
因為回到龍溪國沒有住的地方就在城外蓋了一間茅草屋。
這也算是他和唐紫淑臨時的家吧。
推門進去,初晨的陽光透著破舊的門窗鑽進了屋裏,唐紫淑的腦海裏在回放著和潘玉斌在這間茅草屋裏的一點一滴。
不知道潘玉斌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唐紫淑也會在這裏等著他的。
彭昊淩拎著食籃去給唐紫淑送早飯,一推門,見嫣慶兒慌慌張張的把什麼東西藏在身後,忙開口說道,“嫣慶兒,你在幹什麼?”
聽到了彭昊淩的話,嫣慶兒急忙搖了搖頭,道,“沒,沒什麼。”
彭昊淩把食籃放在桌上就走了過去,見嫣慶兒的那雙眸子在躲閃著,他就知道她在說謊,或者是說,她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彭昊淩見嫣慶兒沒打算要說出來,輕聲咳了咳,道,“既然你不想說,那我隻能請王爺來問了。”
見彭昊淩轉身就要走,嫣慶兒忙喊住了他,道,“彭侍衛……”
彭昊淩轉過了身,看著嫣慶兒開口說道,“怎麼?你肯說了?”
嫣慶兒向前走了兩步,把唐紫淑留下的那封休書遞給彭昊淩,隨後開口說道,“彭侍衛,這是王妃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