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蕭和皇宮裏的那些王爺大多都不對盤,唯一對盤的就是楚文翌,他的性格和楚文蕭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楚文翌比較老實沉穩,什麼事情都不善於表達,但是心裏卻特有主意。
由於楚文翌常年在皇宮裏輔佐皇上和太子的朝政,很少和他碰麵,致使他有什麼事情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漸漸的他就把彭昊淩當成了唯一可以傾述和相信的人。
把令牌放在桌上,他坐在凳子上,看了看彭昊淩,道,“昨天夜裏太子來了,不知道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要說他真的是鍾情於唐紫淑,說死他都不相信,既然在這之前唐紫淑和他真的不認識,又哪來的鍾情這一說?
若是真的不想放棄唐紫淑,那麼在楚文蕭大婚的時候,楚文軒為何沒來,等到了日後又來蕭王府說是負荊請罪。
這在楚文蕭看來,隻是太子的一個蒙蔽他的雙眼的借口而已,他真正的目的可不是唐紫淑。
若是真的是唐紫淑的話,他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楚文蕭,他完全可以不要這個太子的位子,隻要唐紫淑。
彭昊淩瞄了一眼桌上的令牌,又看了看楚文蕭,見他的那雙眸子充滿了深邃和懷疑,便開口說道,“王爺,依屬下看,太子的心思真的隻在王妃那。”
楚文蕭收回了散淡的眼神,看向了彭昊淩,道,“你又不是太子,你何以見得?”
楚文蕭的話把彭昊淩給噎的啞口無言,但是他不是沒有話說,而是有些話不能說。
他在楚文蕭發現楚文軒的令牌之前就已經知道他來了蕭王府,更知道他還為唐紫淑出了一口氣。
可這樣的話要是和楚文蕭說,他就會更覺得臉上無光。
自己身邊的女人還要別人去保護?在她受到了傷害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居然是另外一個愛慕她的男人,他的心裏會怎麼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文蕭的一句,“昊淩,你在想什麼呢?”使他扯回了思緒。
彭昊淩看了看楚文蕭,道,“屬下在想太子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其實不管楚文軒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身為皇室的王爺,多一份戒心總是沒壞處的,即使他的目的是唐紫淑,那也要多加一些提防才好。
楚文蕭歎了一口氣,道,“像我們這樣想是想不出來的。”
論身份,他的身份遠不及一個太子的身份高貴。
要說兵權,他手裏連一兵一卒都沒有,更不會對楚文軒產生什麼威脅。
而唯一手握兵權的人就是楚文翌,難不成他最終的目標是楚文翌?
想到了這裏,楚文蕭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猛地站起身,道,“我想到了,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我,還有楚文翌,我三哥。”
聽到了楚文蕭的話,彭昊淩也想到了楚文翌,他和楚文蕭的關係甚好,現在由於忙於朝政不能經常在一起喝酒,在他被廢黜了之後,他和楚文蕭可是經常在一起喝酒的。
忙於朝政之後,他也會經常差遣太監來問候他,並且時不時的讓他幫著處理一些公務。
彭昊淩扯回了思緒,看了看楚文蕭開口問道,“王爺,您是不是想多了?”
楚文蕭的嘴角泛起了弧度,露出了一抹笑,道,“但願本王想的有點多。”話落,把桌上的令牌收起來轉身走了。
太子的心思完完全全都在唐紫淑的身上,可是由於公務纏身實在是走不開,要是真的有時間的話,他會天天都去蕭王府。
昨夜裏從蕭王府回來的楚文軒就一直在看奏折。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才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睡的朦朦朧朧的時候,隻聽見他身邊的太監和蕭王爺的對話。
“太子在嗎?”
“回四爺的話,太子看了一晚上的奏折,這會怕是趴在桌上打著盹呢,實在不方便見客。”
楚文蕭看了這個太監一眼,又道,“你快去通報,就說他昨夜裏在蕭王府掉了東西。”
“是。”
雖說這個太監是伺候楚文軒的,可是對於楚文蕭他還是有些畏懼的。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在這個皇宮裏不管是哪個王爺所說的話都像聖旨一樣,他隻有聽的份,沒有違令的份。
太監邁著碎步走到了桌子前,輕聲的說道,“太子殿下,四王爺來了。”
楚文軒緩緩睜開了雙眼,看了看太監,道,“讓他進來吧。”
楚文蕭走到了桌前,把那個令牌放在桌上,道,“這是你的令牌吧,還給你。”
見楚文蕭轉身就要走,楚文軒忙站起身,對著他說道,“四哥,怎麼這麼急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