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蕭還是在書房中寫寫畫畫,彭昊淩不知道這個王爺為何這麼清閑和逍遙,他不攝政,也不爭奪皇位,他甚至更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寫什麼畫什麼。
原本以前他看到他在寫什麼東西是不會進去打擾他的,可是這次就不同了,他不得不進去打擾他了。
走到了書房門口的彭昊淩輕聲的咳了咳走了進去,看了看還在寫寫畫畫的楚文蕭,道,“王爺,王妃,她病了。”
楚文蕭把毛筆放在桌上,抬頭看了看彭昊淩,道,“她不是病了幾天了嗎,說是不方便請太醫。”
聽言,彭昊淩很無奈的再次開口說道,“那你隻是看到了表麵,她為什麼要說生病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屬下勸您最好還是去看一看,免得有些事情還不知道,被表麵蒙蔽了雙眼,到最後傷到了無辜的人。”話落,彭昊淩就轉身向外走去。
話不能說的太直接,因為彭昊淩不知道他對孫雪嬌是什麼樣的感情,表麵上是姐夫,可背地裏是什麼關係還說不準,畢竟她在蕭王府的時間可是不短了,楚文蕭就是那種讓人猜不透他心思的人,彭昊淩在他的身邊的時間也是不短了,可是卻無法完完全全的了解他。
也隻能了解一些,了解他的脾氣和性格,但是要是想要從他的一舉一動或者眼神就猜出他在想什麼,那可是難上加難。
所以這件事還不能說的那麼明白,更不可能提到孫雪嬌,萬一他對孫雪嬌是有感情的,那真的對唐紫淑有害無利了。
在彭昊淩走了之後,楚文蕭雙手負於身後,向書房外走了去。
唐紫淑一直說自己生病了,又不肯看太醫,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還是另有隱情呢?
原本沒想去管這件事的楚文蕭,在彭昊淩來過之後就想過去看看她了,唐紫淑生病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天色接近黃昏,潘玉斌和龐飛偷偷的溜進了蕭王府,找到了窗子上貼著大紅喜字的房間,這應該就是唐紫淑的房間了。
龐飛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看了看潘玉斌,道,“她就是唐紫淑嗎?”
雖說潘玉斌沒有回應,可是看他的那個表情龐飛也知道,她就是唐紫淑。
她果真嫁給了楚文蕭,合著潘玉斌這一路所吃的苦都白吃了。
和他有了深厚的友情的龐飛心裏多少有些不平衡。
側目看了看默立在原地的潘玉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想要問問他如何打算,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了。
這個時候這個世界上最最傷心的人恐怕隻有潘玉斌了吧。
潘玉斌看著床上的唐紫淑,在心中默默的說道,“紫淑,你等我,等我當上大將軍,我就來蕭王府接你。”
龐飛見潘玉斌還是默立在原地不動,以為他是傷心過度精神崩潰了。
又看了看床上的女人,這一切不都是因為她嗎,咬了咬牙,龐飛抽出了腰間的短刀就衝了過去。
就在刀尖要刺到唐紫淑的那一刻,突然聽到潘玉斌開口阻攔,“住手。”
龐飛的手僵在半空中,回頭看了潘玉斌一眼,道,“都是這個女人害了你,我替你出這口氣。”
聽到龐飛的話,潘玉斌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她嫁給楚文蕭不是她的錯,他誰都不怪,怪也隻能怪他沒有這個本事,要是他和唐紫淑門當戶對的話,唐紫淑也就不用這麼為難了,更不用嫁給楚文蕭了。
見龐飛滿眼的仇恨,就好像他是被唐紫淑給害了一樣,潘玉斌見狀,急忙走了過去,道,“龐飛,這不是她的錯,你不要傷害她,我們走。”
龐飛和潘玉斌之間的關係,讓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一個女人所傷害,“玉斌,你太善良了,這個女人很明顯就是嫌貧愛富,貪圖榮華富貴。”
潘玉斌不允許任何人這樣說唐紫淑,他也知道唐紫淑不是這樣的人,她嫁給楚文蕭也是實屬無奈,根本就不是她的錯。
在戰場上血雨腥風的潘玉斌,練就了很靈敏的聽力,眉頭緊皺著,看了看龐飛,道,“快走,有人來了。”話落,拉著龐飛就像外走了去。
龐飛還以為潘玉斌是不想讓他傷害唐紫淑而找的借口,可是躲在一旁的他,居然看到真的有人去了唐紫淑的房間,那個人應該就是楚文蕭了吧。
躺在床上的唐紫淑意識不是很清醒,發燒的溫度和作用使唐紫淑的臉頰通紅一片,幹裂的雙唇發紫,還不停的往外滲血。
雙唇微微分開,沒人能聽得到她夢中的囈語到底是什麼。
門,被推開了,唐紫淑忽然看見了一道光亮直射她的雙眸,使她看不清來者的模樣,黃昏西落的夕陽的餘暉剛好照射在她的床上,使她的雙眼無法完全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