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陌塵早已料到,葉寒若是不偷襲,光明正大的來才出了鬼。
葉陌塵坐在那裏,在葉寒跳起那一刻從傅奕淳手中抽出折扇,從容對戰。葉寒一擊未中,心下駭然,他沒想到葉陌塵現在武功如此之高,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擊定將他拿下,誰曾想……
葉陌塵剛開始還稍有收斂,他想看看葉寒這麼多年來武功究竟如何。當年父親的本事也算是很好了,依然擋不住葉寒,最後還落得一個滿門全滅的下場。
幾招下來,葉陌塵臉上就露出輕蔑的表情,出手的招式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凶狠。葉陌塵手裏並無武器,隻是一把折扇,可任誰都能看出即便是沒有刀刃,他徒手亦是殺招。葉寒漸漸招架不住,不斷後退,一個閃身躲過了致命一擊。
“葉陌塵,你這是要親手殺害自己的血親嗎?”
聲音中隱約染上了恐懼之意。
“嗬,二叔是整個葉家的榜樣,向你學習而已。”葉陌塵不帶一絲感情,冷酷決絕,也不給他一絲喘息,直攻過去,父母之仇,家門之恨,此時一齊湧上心頭,出手狠辣。一把折扇在他手中千變萬化,注入內力的折扇像是被磨過的刀鋒一般,讓葉寒心驚。
南姝在一旁看得有些呆了,原以為自己的扇子用的已經無人可比,沒想到葉陌塵能把紙扇用的比自己的銀扇更加凜冽。
見南姝一臉癡迷,一旁的炎鷹忍不住出聲“怎麼,你喜歡這種的?本君的武功可不比他的差。”南姝回頭看著炎鷹一臉自信的模樣,像極了小孩子不服氣的樣子“大君的本事在北戎定是排名第一,隻是再厲害也排不到我心裏去而已。”
炎鷹拉下了臉,死盯著葉陌塵,心裏不知算計著什麼。
那邊葉寒堪堪躲過葉陌塵的一扇後,紙扇飛身追來,飛速而來的扇子帶著勁風在葉寒的脖子上劃過一道血線,然後狠狠釘在葉寒身後的柱子上。
扇子前的葉寒緩緩滑到,了無生息。隨著葉寒倒地,沒有內力支撐的紙扇也耷拉下來,在柱子上來回搖晃。
“你們要為葉寒報仇麼?”葉陌塵轉過身,麵無表情的對著剩下的人說。
“屬下見過嫡公子!”葉寒死了,葉石也死了,葉陌塵武功那麼高,這些人就算是有什麼想法,根本沒有能力和膽量。
“不必,我以葉家嫡公子的身份將葉家掌家之位傳與葉隱,以後你們便聽他的吧。”葉隱有些受寵若驚,之前為葉寒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最後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為的就是葉家掌家之位,可現在有葉陌塵傳與自己,他是萬萬沒想到的。畢竟之前他與葉陌塵交過手,還重傷過聖女。
葉隱遲遲沒有回應,南姝拉了他一把“去吧,你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血蘭,我也為了血蘭,不為你。”
“屬下多謝聖女提拔,為血蘭,萬死不辭。”葉隱單膝跪地朝南姝行了大禮,算是認可了她血蘭聖女的身份。
血蘭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南姝和葉陌塵順利將血蘭收複。就在他們打算向炎鷹發難的時候,逍遙穀命宗的長老顫抖著聲音問“你說你是易無月的女兒?”
南姝沒有回答,就那樣盯著老者不語。
“若你真是她的女兒,你手裏應該有一樣東西。”
“長老說的可是星朔令?”南姝朝葉陌塵一點頭,他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
老者看到那物件以後十分激動,眼裏似有淚光閃過。
隨後拍著退大笑“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出口後,所有逍遙穀的弟子均對南姝跪下“弟子拜見少穀主!”血蘭聖女本就是逍遙穀的掌事,加上南姝是上任聖女的血脈,也就是上任穀主的子嗣,真正當之無愧的少穀主。
“長老快快請起,南姝當不起您這一跪。”南姝趕忙從座上跳起來,將老人扶起。
“少主子,我們總算找到你了。”那長老拉著南姝的雙手左看右看,越看越像當年的穀主。
南姝笑了,拉著老人回到座位坐好。
“大君,是否該放南姝離去了?”南姝說的一臉坦然,好像是之前與炎鷹商議好的一般。
“怎麼,讓本君坐在這裏給你當了半天的證人,說走就走?大妃是否忘了,今日是你我二人大婚之日。”炎鷹聲音夾雜著冷鋒。
“若我是大妃,血蘭和逍遙穀確實是一大助力,可惜我不想做。那現在對你來說就有些不妙了。”南姝依舊不疾不徐,好像十分肯定最後她能走出這所大殿。
“有何不妙,不過區區血蘭與逍遙穀,本君有何所懼。”炎鷹自信滿滿,絲毫不將這兩夥人放在眼裏。
座下有些人已經有些坐不住了,這是對他們的公然挑釁。雖然這兩股勢力常年的不出世,但是也不允許有人這樣輕視。
南姝朝那些人遞過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相信大君也知曉,逍遙穀五宗是各國司星處的發源,我確實也做不了什麼,無非就是斷了北戎司星處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