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杜子騫故意拿出將軍的威嚴與魄力直視著蘇梓,以不容辯駁的口吻責備道:“男子漢大丈夫為了一個女人就失魂落魄的像什麼話!你都進府一個月,那案子半點進展也沒有,趕緊的,總不能吃白食吧——”
神經病一個。靠,她怎麼是在吃白食呢,那案子她也是有動腦子的好不好,隻是有一個地方她一直琢磨不透而已。
“快了,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蘇梓自信滿滿地說。
好消息?杜子慕望著她的背影,眼睛變得幽深了,那一刻,誰都無法發現,那墨玉般的瞳眸裏有深深的回憶和眷念。
過了幾日,杜子慕在書房裏看書,可是看著看著又發了呆。他掏出那個肚兜放開鼻子下麵聞了聞,那淡淡的清香莫名熟悉,與那天他抱蘇梓在懷裏的感覺一模一樣,讓他沉醉不已。雖然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有點變態。
丟了吧,他想把那東西丟進火盆裏,可是……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轉身走到那家常去的百香樓,後麵突然有腳步聲響起。
杜子騫皺眉抬頭,一看站在麵前的俏麗身影時,臉上有一絲不耐煩閃過,“阿玫,你又來這裏做啥?”
“我關心你呀,看你出來就偷偷跟著了,你還不樂意呀。”杜子玫嘟著嘴,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說吧,什麼事情?”杜子慕太了解她這個妹妹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的就是她。
蘇梓拖著他坐下,說,“姑母一聽說你有那種‘不可告人的隱疾’,派我來請你前往蘭華宮見駕。”
“不可告人的隱疾?”杜子慕吃驚地喊了出來,“阿玫,你到底在姑母那裏說了什麼怪話!”
這個妹妹,沒事溜出家在他這裏廝混就算了,糾纏蘇梓也沒有絲毫感到羞慚,偏偏又進宮在姑母麵前信口胡言,真是令他困窘不已。
“表哥,你就是你的不對了。”一個清脆熟悉的聲音響起,杜子慕眉毛皺得更緊了,真是頭疼。
杜子騫撫著額,掃了下眼前一身月白長衫打扮的的昭陽公主,他壓低聲音道:“表妹,你沒帶護衛擅自出宮可是危險得很,還是早點回去吧,省得姑母掛念。”
“表哥你能進去,為何我就去不得?”昭明嘴一撇,決定先和眼前這個人見人愛的表哥抬杠。
誰都知道連皇上對這這個刁蠻公主也是又愛又氣,她整人的本事可絲毫不留餘地。話說眾人對這公主都有如瘟神般敬而遠之,可偏偏杜子玫就愛和這個表姐親近,兩人她臭氣相投,動不動就玩這種女扮男裝離家出走的遊戲,搞得大家都很頭大。
公主不好勸,那就勸自家妹子吧。
“阿玫,這是在發什麼噱?別忘了你是女人,怎能踏進這風月場所?”杜子慕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正想聽個曲散散心,這兩個家夥跑出來攪什麼局!
“喔,女人就不行?”昭陽目光越過他的身軀,落在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上麵,她扯了扯杜子慕的胳膊,“表哥,快看,那人怎麼那麼麵善,似乎在哪裏見過?”
杜子慕順著她的手勢一望,隻見那人一身淡藍的長衫,束著腰帶,但那種淡定卓然的風采,反而能自成一格,就象磁石一樣引人注目……
昭明看著出神。她暗地裏覺得那男子長得風流俊雅,似乎不是京城男子的那種高大挺拔身形,倒象是江南一帶的公子哥兒。對了,江南……她從小學什麼就荒廢什麼,偏偏記性特別好,識人的本領那就更加無敵了,隻要見過一麵,她基本上都能認得。
“表哥,我知道是誰了。”昭明恍然大悟。
“誰呀?這麼遠的距離你能看得清楚?”杜子慕隻見一個背影閃過,根本就看不清楚。
昭明湊到他耳邊說,“絕對錯不了,那人就是那個錢塘蘇大判,當初她一個江南,就在裴明捷府裏見過的,所以還有些印象——
蘇梓?“他來這裏做什麼?”杜子慕嘀咕道。
“男人來了這裏還能做什麼呀?”杜子玫覺得老哥簡直就是白癡,她咬牙切齒地道,“這個風流鬼,在家和兩個丫環眉來眼去還不算,居然跑到這裏來打野食了。
她撇撇嘴,不甘願的瞪視老哥道:“哥,你不讓小妹進去逛逛,卻讓他進去是啥道理呀?”
“廢話,他是男人哪。”杜子騫心想還是一看究竟才好,他抬手示意她們倆回去,自己頭也不回的往裏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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