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蘇梓譏誚的重複這兩字。和自家的婢女摘個桃花,算哪門子壞了名聲?杜子慕這樣,難道是為了撮合她和自家妹子的?一想到這個,心裏頓時不舒服了起來。
“蘇梓,你老實說——”杜子玫按捺不住老哥那緩慢的步調,想自己上陣將事情真相給逼出來。
杜子慕出手擒住杜子玫的左肩,搖頭示意杜子玫別太衝動。杜子玫撅著嘴,雙手抱胸退至一旁。
蘇梓假裝一頭霧水的樣子,表情恰到好處地傻,等著他們自己先開口。
“蘇梓,你和冬雪畢竟指腹為婚,到底還沒有成親,你又和秋嬋如此卿卿我我,總是不太妥當的。”杜子慕剛才看到那一幕,推翻了自己心中的幻想,心情豈止一個差字了得。
“這事有什麼好議論的?”蘇梓可沒心情去解釋,她打算淡化之,略過不提,簡扼的交代結果就好,“冬雪嘛,反正我們遲早是要成親的,隻是如今她失散多年的母親還未尋到,所以我們想推遲一年半載而已……再說秋嬋,雖然在跟了我多年,但我和她一向清清白白的,遵守規矩不越過大防,這樣還會有啥問題?”
杜子慕聽到這裏,突然心裏鬆了一口氣。
“不是這事,是——”杜子玫畢竟是女孩家,她支支吾吾地說,“是昨天在你房裏——”
說沒說完,又被杜子慕攔住,“阿玫,你少說兩句。聽蘇梓解釋。”
“昨天要不是你跑到我房裏,又用迷魂藥把我迷倒,我怎麼會頭錯難受到現在,我大人大量不怪你就是,你還意思提??”蘇梓假裝既尷尬又憤怒的脹紅了臉,極不悅地瞪視麵前二人。”
“是是,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阿玫的不對,你為人寬容有大量,這點絕對毋庸責疑。”杜子慕連忙出口緩和場麵。
杜子玫和蘇梓都表現得太急躁了,偏偏這兩個打起來,他護誰都不是,擔心場麵失去自製,所以拿出所有折耐心,總之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隻是蘇梓——你怎麼能做那種事情?”杜子玫忍不住心中的猜忌,向蘇梓麵對麵的質詢道:“你到底——”這次可沒人從中幹預,是她自己心頭一哽,覺得難以開口。
“唉。哼。”她重重的歎了口氣,轉身移步走開。
“到底是出了何事?小姐何以不能言明?”蘇梓忙道,“小姐向來快人快語、直言不諱,如此吞吞吐吐、長籲短歎卻是為何?”她連忙轉向杜子慕,要求他說個分明。
“咳咳。”杜子慕幹咳了兩聲,自胸懷裏取出一樣東西在蘇梓麵前展開。他不否認今日的舉止摻有私心,因為他想保護蘇梓,所以徑行私下處理。 姑且不論他對蘇梓興起的一絲迷戀,單看她中了進士以後的表現,杜子慕說什麼也不願國家就此失去一名良將賢臣。
杜子慕再次清了清喉嚨,略顯為難的解釋道:“這事在這裏是不可以的,我從阿玫手裏討回了這東西。”
他沒提到杜子玫大哭大鬧的事情,心想人家都已經定親了,老妹既然再喜歡也成了第三者,杜府是萬萬不會答應的,所以想也沒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自己斷了喜歡的念頭。
杜子慕切入主題,問道:“蘇梓,你若否認,我絕對相信你——這個可真是你房裏所有?”他自出生起,未曾有過令他如此難捱的時刻,這是一項決定性的證據,足以證明蘇梓是……此時他心中矛盾之至,若蘇梓坦承身為女子,他該作何反應?可要是蘇梓承認是冬雪的,他又會如何難受……
“是又如何?”蘇梓演了半天戲,就為了說這幾個句!
她眼見自己的兜兜被杜子慕拿在手中,畢竟是現代人,從小到大看慣了櫥窗裏性感妖嬈的各類胸罩,小內褲,什麼內衣外裝,一時也不覺有什麼羞愧難當的地方。
從古至今,女人的美麗從來就沒有脫離過那傲人的上圍,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擁有美麗,擁有挺拔。但是上圍是天生的,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擁有傲人的資本。特別是那些先天平坦,即使擁有姣好的容顏,仍然彌補不了遺憾。於是,內衣就旌了,滿足了女人愛美的天性,延展了女人愛美的腳步。
可是,被這個男人這裏左右端祥,心裏還是有點不自在怪怪的感覺。
最後,她還是沉不住氣,便出手要奪,“趕緊還我!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