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喂,你別暈啊!”楊苦汝往兩眼一翻居然暈了過去,那幾個士兵先是幹咳一聲,隨後立馬對著我吼:“你愣著幹嘛,還不將人帶走。”說罷翻身上馬朝前去,我隻看到那幾匹馬屁股後的尾巴亂晃,這叫什麼事啊!
我一把拉起楊苦汝,將他的胳膊掛在我肩上,拖著他往前麵的客棧去,這人還挺沉,我歎一口氣:以後還是與他保持距離比較好,這人一旦倒黴起來,連帶著他身邊的人也會倒黴。
“風念清。”有人在背後叫我,我心裏咯噔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快跑,但無奈拖著楊苦汝,沒跑幾步就被那人給追上了,他一聲華麗大紅袍往我麵前一站,一張臉帶笑說不出的風情,我特麼拖著楊苦汝都快給前麵的大爺跪了,一時間淚流滿麵:“大爺,放條生路吧。”
蕭重樓啊蕭重樓,咱兩什麼時候不能見,偏偏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見麵。
蕭重樓打量被我扶著的楊苦汝眉頭一皺,一把將楊苦汝扯到自己懷中,我眯眼打量蕭重樓的一舉一動,忽然蕭重樓對著我露出燦爛微笑:“我不許你碰別的男人。”
我對著蕭重樓勉強擠出兩個字:“嗬嗬。”
楊苦汝不算男人,頂多是個人妖,和一身紅的人妖蕭重樓正好配一對,我越看越覺得配一臉,我覺得他兩可以湊活著過一輩子。
“那日一別,你可讓我找得好苦。”蕭重樓手裏雖然扶著楊苦汝,但向我走來的步伐輕鬆,如閑庭散步,我覺得此刻楊苦汝的內心一定是比我還崩潰的,如果他還能吐槽的話,他一定會說:能不能先別敘舊,先救大爺我啊,啊喂!
我想吐槽的是:屁,你蕭重樓找我還需要苦惱麼,你丫敢不敢將我身上的追蹤蠱解了再找我,我保證你到死也找不到我!
“如果你不想聽髒話的話,那我無話可說,求你快走吧。”我看看昏迷在蕭重樓懷中的楊苦汝,默默道歉:狗兒啊,要不你先委屈一下,我先撤了,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回來將你救走。
我立馬轉身就跑,蕭重樓比我還快,媽的,他居然將楊苦汝往地上一扔,將我往他胸口一扯,嗤笑一聲:“死過一回了,怎麼臭脾氣還不收斂。”
“關你屁事。”我手往他胸前一抵,他鬆開我的胳膊,看我的表情溫柔而認真:“如果,那時是我將你救活的,你會不會……”
“不會。”沒等蕭重樓說完,我立馬就回答,絕不給他留一點煽情的機會,這個死變態就會演戲,明明是個殺人無數心狠手辣的主,偏偏喜歡裝個溫柔多情的大情聖,騙騙小姑娘還行,還想騙我這種江湖神棍,下輩子吧!
我蹲下身子,將楊苦汝重新扶起來,往他嘴裏塞了顆丹藥,嘖嘖,這孩子不容易啊!
蕭重樓似乎有些煩躁,在我身旁來回踱步,而後一把將楊苦汝扛在肩頭,回頭對著我悶聲道:“跟我走,別想耍花樣,你還欠著我兩條腿,再跑連著你雙手一起打斷。”
我:“……”
世界如此美好,怎麼會孕育出這麼些個混蛋。我在蕭重樓背後偷偷摸摸的朝他屁股後踢腿揮拳,他一回頭,我立馬露出虎牙燦爛的對他笑:“您繼續走。”
蕭重樓去的是客棧,將楊苦汝往床上狠狠一扔,回過頭問我:“還疼麼?”
“啊,什麼?”什麼疼不疼。
蕭重樓起身對著我無奈笑言:“問你,那日在鎮妖塔受過的傷還疼不疼?”這貨能不能別在我麵前亂演什麼深情的戲碼了,我看著難受。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神色戒備:“不疼了。”不僅不疼了,我還活蹦亂跳的活得很好,不勞煩他蕭重樓惦記。被蕭重樓惦記著,還不如被閻王小鬼們惦記。
“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你對我心有芥蒂,就因為我是魔?”蕭重樓向我靠近,我眼睛骨碌轉,咽口水就是不說話,我為什對蕭重樓有敵意,他自己心裏應該清楚。
之前是誰要變著法的想弄殘我,是誰說,你要變強了就弄死你,是誰差點在床上毀了我清白,如果我不對這樣的人戒備,我缺心眼啊,對蕭重樓我隻有怕隻有躲,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