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就去吧。”師父拍拍我的肩,將一物放在我身旁,笑著離去。我拿起那物,是一枚打造精致的銀質空間戒指。我起身朝山下去,回了居所將房內東西收拾妥當,我要找薛月,我要去摩梭尋找我所不知道的東西。
離開玉樓殿的時候,天剛放亮,薛月在結界處等我,見我出來了,臉上有隱藏不住的笑意:“師叔祖,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我兩手空空,雙手環肩,薛月笑的自信:“因為我覺得師叔祖不是個願意被命運隨意安排的人,你比任何人都鮮活的活著。”
“你別叫我什麼師叔祖了,你不是什麼青雲宗弟子,直接叫我名字好了,雖然現在你了解我比較多點,但是我一定會慢慢讓你在我麵前沒有秘密可言。”我一把將薛月麵上麵具撕去,一張上好的人皮被我毀去,麵具下我看到一張陌生男子的臉,唯一不變的是他額頭上仍然存在著特殊摩梭符文。
“我靠,你變態啊!”我立馬扔了手中人皮,後退幾步:“你一個男人裝什麼女人?”
臥槽!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這特殊癖好真的好變態。
就在一瞬間,薛月將身上女子的衣物統統換去,有些訝異的看著我:“你怎麼發現的?”聲線也開始改變,我瞄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我說了,你了解我的同時也在暴露你自己。”其實,是我昨天掐他脖子的時候,覺得手感不太對勁。
想想之前,我還以為真有女人喜歡我,還在唏噓自己的魅力無窮大的時候,今天就發現那個喜歡我的女人居然是個漢子!不、準確的說是個裝女人的男人,更簡潔明了的是,我這輩子終於見著人妖了。
“嗬,我不該小看你。”薛月朝我伸手:“重新認識一下,我不叫薛月,真名楊苦汝。”
“楊狗兒?”我噗嗤笑了:“以為你有什麼來頭,喂,你出來混就不能取個響亮一點的名號啊?”摩梭人中,苦汝的意思代表狗兒,就像是尋常人家都會為自己的孩子取上一個乳名,這個乳名一定要取得很賤,這樣孩子的命才硬,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一輩子。
楊苦汝幹咳一聲,眉頭一挑:“你對摩梭倒是了解不少,我娘還沒來得及為我取上一個正常名字就去了,所以我婆婆便一直喚我苦汝。”
“咳,狗兒啊,要不我替你取個名字?”我朝對方挑眼,楊苦汝搖頭:“不需要。”
如此直白的拒絕我的請求真是掃興,楊苦汝走在我前麵,我想與他並排走一塊,但他就是不隨我願,一定要將我落在他身後,我就偏偏要和他並排走,於是兩個人你追我趕越走越快,“誒,你是女人的時候,多願意和我在一塊啊,還來撩撥我,怎麼現在變成爺們了,反而要對我避而遠之了。”
“那是,我覺得你很恐怖。”楊苦汝頭也懶得回頭看我,這話說的,好像我長得有多難看似的,我說:“我恐怖,你那人皮麵具才醜好不好,你看看我這張臉,哪裏和恐怖沾邊?”
我腳步加快,楊苦汝忽然腳步一停,意味深長的問我:“風念清,你是不是發現喜歡你的人不是女人之後,你輕鬆了許多?”
“不。”我滿口否決:“我覺得我壓力更大了,居然被一個人妖喜歡。”
楊苦汝:“……”
他居然用跑的將我甩在身後,我跟在他後麵跑,一邊跑一邊叫:“你跑什麼?”
……
要說楊苦汝這人也挺複雜的,我也不知道當時他是怎麼想的,暗中以女人的身份潛伏在青雲宗,我問他問什麼要在青雲宗呆著,他說是為了等我,我能信麼?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未卜先知的事,我燕城雖然說是專業卜卦的,但也僅僅是占吉凶,看風水,問前程什麼的,這楊苦汝說他在摩梭禁地裏的占卜鏡中看到了未來,看到了我是太昊選定的人。
我倒想去摩梭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占卜鏡可以讓人看到未來,那我還真想看看我的未來是否還活躍在九州之中,我更想知道我與霍離的未來是什麼?
未來我隻敢設想,從沒想過能親眼看到。想來也是挺恐怖的,如果你看到了你的未來,你真的可以去改變麼,還是什麼都不做,將一切都交給天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