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洛嬈相處,無形之中總會有些依賴,許是血緣的關係,讓洛兮放下了對姐姐防備。
“你叮囑我的都記著了,送來的補品我也未曾動過。”
“姐姐信賴我,洛兮由衷感動該。”
“傻丫頭,你我一母同胞,我不信你又該信誰?”
撫著洛兮的頭,洛嬈的眼睛酸澀,眼淚模糊了視線,多年沉積在心中的往事憶上心頭,想起母親臨終前的托付,洛兮是個可憐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
“剛才還好好的,姐姐說著說著怎麼哭了?”
“沒事,我隻是太高興了,洛兮長大了懂事了。”
“是啊,姐姐放心吧,洛兮會照顧好你的。”
冬日的清晨天色還未放亮,龍玹騰已經一身龍袍正襟危坐大殿之上,群臣俯首,目光卻是看向殿中一身著玄色錦袍帶著銀狐麵具的男人。
昨日剛下聖旨,花惜落鑒策有功,封一品伯爵,滿朝威武皆是驚詫。
今日如約上朝,文武百官看向花惜落的眼神中各懷鬼胎,有讚其才華的,亦有嗤之以鼻的。
“賑災已見成效,花愛卿功不可沒。”
龍玹騰眯著眸子俯瞰眾人,獨獨那一襲玄服最賞心悅目,看著花惜落行事不拘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
“臣不敢當。”
“諸位愛卿今日有事起奏,無事便退朝吧。”
“皇上,臣有奏。”
做好了抬屁股走人的準備,卻有人適時說話,龍玹騰眉頭微蹙,又坐回了位子,凝視著下麵的老人,兩朝元老薑大人,太後的一母同胞哥哥,在朝中頗有威力。
“愛卿何事?”
“花大人本為平民,一無戰功二無家世便受此封,臣覺不妥。”
“有何不妥,愛卿沒能為朕分憂,若非花愛卿獻策,北方旱災何以解決?”
“花大人獻策是該封賞,隻是這爵位封賞實在太重,有違祖製。”
“薑大人,本官獻出了自己的智慧解救了萬千百姓,難道不該受賞嗎?”
花惜落難得悠然,撇撇嘴,心裏嘀咕著,這老頭胡子都白了將還攪得朝堂一片渾水,為老不尊。
“你的計策固然好,但若要搬弄到朝堂上來糊弄玄虛還嫩的很。”
“依您老的意思,我的計策無非就是跳梁小醜不值一提,可是大人為何就想不到如此小計策呢?”
“你...”
“我承認我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比起薑大人的足智多謀我簡直堪稱螻蟻。”
“有些自知之明就好。”
“早聽聞薑太傅學富五車,堪稱文學泰鬥,我這裏有一個困倒多年的問題想請教太傅大人,若大人能答得出,晚輩二話不說辭官回鄉再不踏入京城,如何?”
“這...”
“花愛卿如此自信,可要小瞧了朕的太傅。”
龍玹騰如利箭般目光盯著花惜落,似是警告,莫要玩火,我們可是有約在先的。
“臣是靠著腦袋裏的智慧吃飯,還請皇上信臣。”
“大言不慚,你且把問題說來聽聽,本官定能答出。”
“太傅大人是答應了,若答不出,本官可還是要留在這裏的。”
“凡是必有定理,你且出題吧。”
“大人聽好,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
“你說的什麼?”
薑太傅一臉茫然,借著蒼老的嗓音又問了一遍,生怕自己聽錯了問題。
“我的問題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自然是...”
“大人還是仔細斟酌一番在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