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途中,言言趴在座椅上仍然啃著雞翅還略帶了幾分不滿問丁慕凡,“小爸,你看我媽,很淡定呢,她真冷血對不對?”
丁慕凡看我一眼,笑了笑說,“言言,你媽現在的心情有一首歌能形容!”
我勉強也笑了笑,問他,“什麼歌?”
丁慕凡伸手打開音樂,歌聲漸漸的在狹小的空間彌漫開來。
我看著滿目創痍的繁華感到痛徹心肺的惆悵聽著心在爆裂的巨響陷入深不見底的悲傷再見 青春再見美麗的疼痛再見 青春……汪峰的聲音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穿透力,那樣的歌聲裏,我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我和程清,曾經相守的青春歲月再也不會回來了,就象她也不會再回來一樣。我側頭一直看著窗外,有些惆悵不是淚水可以表達,有些離別,也不是難過兩個字可以詮釋。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流逝,程清和賈明憲在西安開始了一段忙亂的日子,半月餘才算安頓好。她打電話給我,她說,“彎彎,你還好嗎?”
我笑,我說,“丫頭,我們分開才幾天,我當然很好了!你呢,是不是被大唐芙蓉園迷傻了?是不是站在大雁塔廣場感覺氣勢恢弘?”
她大笑,“彎彎,我喜歡北方的豪爽,也喜歡南方的細致,西安很好,你能來就好了,我們牽著言言在大唐芙蓉園裏散步!”
我心生向往,“再過兩個月我和阿凡申請一下,看他批不批?”
程清嘖嘖了幾聲後才說,“我的姑奶奶,你還是饒了我吧,你家老公還不打死我?對了對了,你上次說到給寶寶取名的事,取了沒有呀?”
我怔了一下,“沒定,阿凡說大名他爺爺會取,小名他讓我自己看著辦,我覺得還是隨便取個貓蛋狗蛋好了,名賤好養活。”
程清立馬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半天了才止住笑,“彎,彎彎,你快笑死我了,貓蛋狗蛋,虧你想得出來,我看你家老公不暈倒,堅決不行哈,你現在就給我想!”
我也忍俊不禁,想了一下,我才說,“我就希望寶寶一輩子平靜安寧就好了,要不就取個寧字吧!”
程清笑著說,“這還正常點,不過會不會太俗了?”
我歎了一口氣說,“俗就俗吧,俗點好!”
三月中旬時,陽光好起來,我有時候陪著老娘去超市逛逛,小徐總是寸步不離跟著,我對於這種舉動,說不上反感,但微微感覺有些累。
三月底時又去超市,居然遇見謝鴻岩,他老遠從人群中擠過來,異常欣喜,“趙小姐,阿姨,你們也來超市啦?”
我愣了愣,想了一下才說,“你好!”
老娘比我熱情,“小謝啊,買菜呢?男人會廚藝,是個好男人!”
謝鴻岩有些靦腆的摸了摸頭說,“一個人在外,總是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阿姨,你現在好利索了沒有,我一直都很自責呢!”
老娘爽朗的笑起來,“沒事了,你不用自責了!”
我扯著貨架上的嬰兒奶瓶,仔細研究,小徐抱著胸站在兩步開外。
“趙小姐,那我就先走了,您逛著!”謝鴻岩朝我點點,拎著菜往收銀口走去。
回頭時,看小徐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