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也會六脈神劍,你看看跟你的一樣不。”
“啥子?”段玉一驚,不等他反應過來,銳利的氣芒已經逼近他的麵龐,來不及躲閃,隻能學樊塵一樣布出一道氣障攔在身前,同時警惕著氣針的詭異變幻。
然而下一刻,段玉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氣針並沒有變換軌跡,而是直愣愣的刺在了氣障之上,緊接著凝聚在身前的氣障就像個水泡一般啪的一聲破裂,而氣針應聲插在了段玉身上。
氣針的落點非常巧妙,準確的插在了任脈和督脈的交叉點上,也就是譚中的位置,雖然對段玉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但也扼住了內氣的流通,失去了戰鬥力。
“怎麼…怎麼會這樣…”
第一場比賽就這麼輕鬆的結束了,圍觀的人沒有低看段家的段玉,畢竟根本沒有幾個人聽過這個家族。當然,也沒人高看樊塵,畢竟依靠玄境巔峰的內氣壓製一個玄境中階,就像一個大人一巴掌拍倒了一個小孩一樣,難道圍觀的人還要為那個大人鼓掌?
根本沒必要。
樊塵的內氣早在不久前就徹底進入了玄境巔峰,無論是內氣的渾程度,還是對內氣的掌控,都要高出段玉一大截,壓縮之下的氣針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都要強過段玉防禦的上限,就算是不會拐彎那又如何,根本不需要的好嗎。
“第一場,西京百裏家,樊塵獲勝。”龍虎山的大漢沒有絲毫廢話,直接宣布開始第二輪,“第二場,川州魏家魏大嚴,對陣花州趙家趙飛。”
隨著樊塵的開場,整個C區徹底進入了比賽的熱潮當中,全國各地湧過來的修行者展開了激烈的碰撞,能被樊塵看上眼的並不多,可每一個修行者都有特殊之處,就連樊塵都忍不住歎為觀止。
不知不覺中,一扇修行界的大門仿佛朝著樊塵打開。
“第七場,苗寨蟲生,對戰湘潭柳月,現在開始!”
聽到龍虎山大漢的喊聲,樊塵臉色一緊,苗寨,那可是旁門五脈之一,在另類的古武傳承當中,是和道門不相上下的存在。他沒有想到C區竟然還有一個苗寨的人物,那麼剩下的旁門四脈,是不是都參加了,到底在哪個場區?
樊塵知道,重頭戲真正開始了。
格柳月一身白色格鬥服輕鬆的躍下五六米高的格鬥場,手中碧青色的長劍豎在身後,靜靜地望著格鬥場另一邊的黑鬥篷人影。
算起來,樊塵和柳月有過一麵之緣,之前柳家兄妹和向離有過短暫的交手,實力在玄境高階,而且劍法精湛,身法高超,樊塵自認對上能夠取勝,也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格鬥場對麵傾斜的台階上,一個穿著黑袍的消瘦身影一步一步走了下來,不知道是苗寨的名聲,還是黑袍人自帶的陰冷氣息,場中變得死寂而壓抑,足足一分鍾時間,黑袍人才走到柳月的對麵站定。
微微抬頭,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年麵容,咧嘴一笑,充滿詭異的冷意。
“這位姐姐,你好。”
緊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柳月還沒有撲到少年跟前,就已經有數十隻色彩鮮豔的小巧蜘蛛從少年的黑袍下爬出落到地上,密密麻麻的朝著柳月爬去。
外麵觀看的人無不冷汗涔涔,渾身毛發炸起,他們可是親眼看著這些花蜘蛛是從少年袖口位置爬出去的,這麼說來,這些蜘蛛原本就藏在少年的黑袍當中,是在某種容器裏麵?還是根本就在少年的身上?
若真的是身上……
想到這點的人不由的頭皮發麻,對苗寨的恐怖手段再次有了更深的認識。就連站在外圍的樊塵,和一直冷眼旁觀的龍虎山大漢,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小娃娃,還真是……嚇人嘞……”
柳月原本向前撲去的身形一頓,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後方退去,就連外麵觀戰的大漢都感到渾身冷意,更別說她隻是一個女人,女人害怕這些小蟲子似乎是天性一樣,眼看著密密麻麻的蜘蛛朝著自己爬來,柳月一瞬間內氣都有些運轉不暢了。
“柳月危險了。”向離站在樊塵身邊,神色複雜的看著場中的比賽,“苗寨人的傳承之法非常的詭異,苗寨的人幾乎從小就在毒蟲堆裏麵長大,挑選最為優秀的蟲蠱種子,再用自身的內氣喂養,經過內氣滋養的蟲蠱不僅僅毒性非凡,更是遠比尋常的蟲蠱強壯,甚至於能當神兵使用。”
“不過苗寨的一般都會選擇一隻最優秀的蟲蠱利用心頭血滋養,培育本命蠱蟲,本命蠱蟲也是最為強大,也最為危險的蠱蟲。”
“不過這個少年既然能驅使這麼多的蜘蛛,想必並非本命蠱蟲。”向離歎了口氣,“但是單單這些至毒的蜘蛛,都已經不是柳月能夠對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