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姐姐，你是黑星的服務員嗎？黑星的水準真高，像小姐姐這麼漂亮的大美女竟然隻是個服務員？”
“嗬嗬……”女子掃了一眼樊塵，眼神沒有停留就轉了過去，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嗬嗬。
“……你們大姐頭叫做藍宓吧，聽說是個大美女，和你相比怎麼樣嘞？”
“嗬嗬……”這次連頭都沒轉，直接無視樊塵的搭訕。
“還聽說你們黑玫的高層都是清一色的大美女，真的假的？”樊塵仍舊不死心的問道。
“嗬嗬……”
樊塵嘴角一扯，實在搞不明白這貨到底什麼態度，除了嗬嗬之外，就不會說其他的了嗎？
“我說百靈小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嗬嗬，我大小也是你們的客人，這個態度不合適吧？就算是稍微加個字兒也行啊……”
百靈轉過頭嘴角一挑，點了點頭，“哦，嗬嗬……”
“……”
樊塵狂翻白眼，這黑玫大小也是個聞名西京的組織，無論是勢力還是地盤都絲毫不比星耀小，怎麼下麵的人都跟個缺心眼一樣，這特麼根本沒法聊天啊。
麵對小姑娘的嗬嗬，樊塵直接啞火了，僵著一張臉縮在電梯角落，也不準備沒事找事了，好死不死一句嗬嗬，就像巴掌一樣啪啪打在臉上，就算是樊塵自認臉皮不薄，也有點臉紅。
電梯上升到頂樓的時候，電梯門打開，電梯外麵直接是一個數百平米的大廳，除了中心的遊泳池之外，各種設施完整雍容，在大廳旁邊的落地窗跟前，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站在那裏，樊塵不由眼神一亮。
嗯，從背影上看，兩道人影都不錯，前麵一人窈窕優柔，雍容華貴，一襲青絲流瀑自然垂落，有一種超脫凡塵的高潔華貴。後麵一人緊身勁裝，腰身挽起，雖然身形妙曼妖嬈，卻無端有一種清冷的肅殺之氣。
單單從後麵看，兩人都是絕對的背影殺手，就是不知道模樣長得怎麼樣，自己雖然聽說過黑玫的高層都是漂亮的美女，可終究隻是聽聞，並沒有親眼所見。
樊塵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想要走上前去打招呼，卻沒想到身邊的小姑娘先自己一步竄了出去，邊走還邊嘀咕著。
“藍姐，你不是說那個樊塵是個非常霸道冷酷的人嗎，我怎麼覺得像個婆娘一樣，一路嗶嗶個沒完？”
樊塵嘴巴張大，一口氣噎在嗓子裏，老半天沒有吐出來，看著突然就蹦出去告狀的百靈小丫頭，樊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站在前麵的女人轉過頭，看著略微顯得有些尷尬的樊塵，忍不住微微一笑。
“蕭先生不要見怪，百靈她年輕不懂事，讓蕭先生見笑了。”
樊塵看到轉過來的女人，突然一呆，整個人像是見了鬼一樣愣在了原地，癡癡的望著走向自己的女人，再也挪不開眼睛，記憶深處的那個女人像是再次複活了一樣，留給樊塵無與倫比的震撼。
“婉……婉兒？”
婉兒就像一個心靈導師一樣，用自己的溫柔和善良，一次次的抹去眾人心中的血腥，化解著一日日積攢下來越來越濃鬱的戾氣。
她的善良就像是上天賜予的天賦一樣，也想一個天生佛者的普度，如果說樊塵是龍牙團體的創建者，那麼婉兒就是龍牙的指引者，瑾守著龍牙對世界最後的善意，堅持著不失本心的宗旨，才有了龍牙後期的崛起，和無與倫比的榮耀。
她就是天使，雪天使！
起初的時候，樊塵很難想象在人性喪失的混亂之地，為何雪兒能夠永遠保持著人的初心，不僅僅樊塵，小五，煙等人沒有一個人了解，幾年的殺伐生活當中，龍牙眾人也在漸漸尋找答案。
現在想來，婉兒應該是西歐混亂世界，極致的黑暗與血腥之中，激生出來的最為單純幹淨的光明吧。
看到樊塵震驚的眼神當中閃過的濃濃的悲切和追念，藍宓微微皺了皺眉頭，她能確信和樊塵是第一次見麵，之前並沒有任何的交集，她想不通樊塵眼中發深沉而厚重的情感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像是原本兩人很熟悉一樣。
“蕭先生，你沒事吧？”藍宓有些奇怪的走近樊塵，有些奇怪的問道，在她對樊塵的了解中，覺得這個男人應該是個非常理智的，內心的情緒應該不會輕易表露出來才對。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個男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哪？
樊塵揉了揉眉心，將腦中的思緒壓了下去，雖然眼前的藍宓和婉兒非常的像，甚至是一模一樣，但是他心中清楚這兩個絕對不會同一個人的。婉兒的屍體是他親手下葬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樊塵搖搖頭，對著藍宓微微一笑，不過總感覺有些不自然。
“蕭先生，你剛才說的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