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可以聽我的話,不要來幫我。”
心中異常糾結,伸手撫摸著秦雪麗熟睡之中的臉龐,李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縱使她如何的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出樊塵要幫她們母女的真實用意,因為她畢竟隻是存留在秦雪麗噩夢之中的一個影像,一個隻會按照秦雪麗小時候的記憶,去做出接下來早就已經有了結果的結局,猶如一條置身於湍急無比的河流之中的小魚,根本無法左右自己接下來要被河水帶到何處。
一夜無話,清晨,伴隨著照射進樓道之中的第一縷陽光,坐在台階上依靠著扶梯睡了一夜的樊塵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房門,腦中思緒一現,喃喃說道。
“看來,真正的噩夢要開始了。”
就這樣坐在扶梯上靜靜的等待著,樊塵眼睛之中不斷閃爍著的精光一直沒有熄滅,反倒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釀越濃,直至逼人心神。
終於,隨著一陣躁亂的腳步聲和昨天那般熟悉的吵鬧,秦天明到了。
不過今天他並不是像昨天那般獨自一人前來,而是身後跟著一幫看上去流裏流氣的小混混,看樣子這次是一定要將這所房子拿到手了。
“哈哈,今天隻要把那個賤女人從這個房子裏麵趕出去,老哥我就請你們去做大保健,那個滋味,可是會讓你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
“我早就想過去了,可就是手裏沒有錢,這下好了,有天明哥帶著我們。”
“哈哈,憋了這麼久,再不找個女人輕鬆一下的話,我就憋瘋了。”
聽著秦天明一行人的汙言穢語,樊塵雙目之中瞳孔一凝,隨即開口喃喃說道。
“既然這樣,我也就沒有社麼好顧慮的了,原本以為你多少還能顧念一些昔日的妻女之情,可是我還是低估了你內心之中的陰暗,不過也難怪,能讓秦雪麗學姐一直難以忘懷甚至當做噩夢的事情,又怎麼會這般稀鬆平常呢。”
目光一直在秦天明那張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臉上,樊塵雙眼之中的殺意漸漸愈發凝聚,簡直快要達到實質化了一般。
“砰砰!”
大力的砸了幾下房門,秦天明一如昨日那般對著房門之內的李麗和秦雪麗母女二人喊道。
不過這次,房門卻沒有如期開啟,任憑秦天明在外麵如何的敲打怒罵,房間之中的李麗都沒有半點兒要開門的意思,因為她知道開門的結果,縱使心中十分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垂死掙紮,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去麵對那其實早就已經知曉了的殘酷事實。
“媽的,這個賤女人!”
滿臉怒氣地罵了一句,秦天明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狠毒之色,轉身在自己身後的小混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即後者便快步離開了這裏。
“不開門,嘿嘿,我倒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緊緊的盯著自己麵前緊閉的房門,秦天明臉上露出了殘忍至極的笑容,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栗。
而與此同時在門後,將秦天明的一舉一動都絲毫不漏看在眼裏,李麗心中沒有來的閃過一陣心悸,與以往的感覺不同,這次有股難以言喻的濃重危機感將自己周身完全籠罩,直接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報警!”
這是李麗目前為止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可行的辦法,盡管一直以來都期望著秦天明可以回心轉意,但是李麗現在真正的知道了,這一直隻不過是自己天真的幻想罷了,自己一味的忍讓隻會讓秦天明更加的變本加厲。
而門外,剛才離開這裏的那個小混混再次出現,不過這次他手中拿著的電鋸卻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天明哥,給你這個。”
“做的好,你們先往後麵退退,等下別傷到你們。”
朝著這名小混混滿意的點了點頭,秦天明從他手中接過電鋸,啟動之後,伴隨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如同一個在享受變態殺戮的劊子手一般,將手中的電鋸毫不留情地朝著房門捅去。
“轟轟!”
電鋸剛一接觸到房門,就發出了激烈的轟鳴聲,伴隨著四散而飛的木屑,這股刺耳無比的聲音很快便波及到這幢大樓裏麵的每一戶人家,令他們吃了一驚的同時也激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人性還是一如既往的真實,讓人如此的無可奈何。“
將門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看在眼裏,樊塵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不過隨即輕輕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這個想法拋出腦後,繼續看著事情的後續發展。
而秦天明這邊,見圍觀的人群逐漸退去,他也慢慢地轉過身來,繼續拿著手中猶如惡魔收割人命的鐮刀一般的電鋸,向著已經殘破不堪的房門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