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此人正是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軍哥。
“軍哥,你······”
看著攔在自己幾人麵前的軍哥,幾名下人臉上都露出了些許或多或少的不快與疑惑,疑聲質問道。
沒有對幾名下人做出任何解釋,軍哥轉過身來,正對著樊塵與重瞳,軍哥仍舊是一臉的平靜,彷佛在麵對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一般,至少在表麵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
仔細的觀察著在場幾人的一舉一動,樊塵在心裏對軍哥有了一些忌憚,能在這個時候保持冷靜,這個軍哥絕對不是一般的下人!
直視著重瞳血紅的眼睛,軍哥開口緩緩地說道。
”放了阿德他們,我饒你們不死。“
說完軍哥將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等待著重瞳與樊塵的回應。
說著樊塵又推著身前的下人往軍哥麵前走了幾步,整個人眼裏沒有一絲害怕的意味。
沒有阻止樊塵的繼續前進,軍哥繼續耐心地勸說道。
“少說廢話,趕快把路給我讓開!”
見軍哥仍舊想憑借口舌之利來達到目的,重瞳很是不耐煩,手上更加用力,將阿德掐的幾乎已經快要昏死過去。
“小子,不要得寸進尺!”
揮了揮手,軍哥示意身後的幾人不要說話,然後說道。
“希望你們不要為現在的所作所為後悔。”
說完,軍哥就閃身到一邊,給重瞳與樊塵二人讓出了一條路。
“軍哥!”
身後的幾名下人見軍哥竟然要放樊塵與重瞳二人離開,急忙勸阻他,因為這二人可是師長特別叮囑過的,要是就這樣從自己幾人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那師長的怒火可不是自己幾個下人所能夠承受的起的。
“沒事,讓他們走。”
見其餘幾個下人此刻已經完全慌了神,軍哥開口安撫了他們幾人一句,不過這句話在現在卻沒有人會選擇去相信。
樊塵這邊,見軍哥鬆口,他朝著重瞳遞去個眼神,示意趕快離開這裏,後者會意,將阿德一直擋在自己麵前,眼睛小心地盯著軍哥幾人的一舉一動,朝後一步一步地離開牢房。
等重瞳與樊塵走的稍遠一些,軍哥才對著身邊的幾人小聲地說道。
“立刻從後門出去,告知師長這裏的發生的一切!”
“明白!”
直到現在,幾名下人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雖然這樣也會遭到懲罰,可是卻比之前那樣會要好很多,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
一步一步小心地走著,片刻之後,樊塵與重瞳二人走出了牢房。
用力咽下去一口唾沫,下人閃躲開老刀攝人心魄的目光,開口說道。
“師···師長,那兩個小子從牢房裏麵跑出來了。”
“砰!”
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老刀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即便是一個耳光甩在了下人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下人的左半邊臉立馬紅了起來,不過此刻他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應,站在原地頭幾乎都快要縮進胸腔裏麵,大氣不敢出一聲。
“你們這些廢物!連兩個人都看不住嗎!?”
怒目圓睜,老刀的一對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裏麵瞪出來,身體也因為極度憤怒而不住的顫抖,像是篩糠一般。
被老刀這一嗓子給嚇得魂差點兒沒了,來報信的下人直接腦袋一懵,感覺自己的性命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還愣著幹什麼!快帶我過去!”
雖然此刻老刀很想親手了解了這名下人的狗命,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克製下來,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是是。”
原本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隻是在鬼門關前麵走了一遭,這名下人連忙點頭如搗蒜一般,連聲稱是,帶著老刀朝著牢房的方向趕了過去。
牢房外麵,看著已經被驚動圍上來的真槍荷彈士兵,樊塵和重瞳二人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不約而同地和抓緊了身前的下人。
但是這樣做的結果他們也沒有多少底氣,因為這畢竟隻是兩個微不足道的下人,在這個視人命猶如草薺的年代,存在著極大的可能會為了抓住自己二人而直接選擇殺掉阿德他們。
背靠著背緊貼在一起,樊塵與重瞳二人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看著四周對著自己的無數把槍,腦袋裏麵在飛速思索如何才能夠安全脫身的方法!
“都給老子讓開!”
就在雙方陷入膠著的時候,那名被軍哥派去通知老刀的下人和老刀趕到了這裏。
一聲怒吼之後,將樊塵與重瞳二人緊緊圍住的士兵主動打開了一個缺口,讓出一條隻能一人通過的小路讓老刀進去。
如同一把利劍一般直插進人群之中,老刀陰沉著的一張臉彷佛要滴出墨汁來一般,可想而知他現在心中的怒氣達到了幾何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