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昕洛輕捶著腦袋,模模糊糊地想起是有這麼個事。
可是,她總覺得重點不是這個。
她此刻的心裏怎麼有種莫名的恨意和難過?
腦海裏閃過霍翌庭那張臉來。
吳昕洛眨了眨眼,心髒一陣揪痛。
霍翌庭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
心...似乎有些要窒息。
吳昕洛深吸口氣,輕輕將手覆上自己的心髒處。
東方離喝了口水,看著吳昕洛的動作,嘴角微微勾起。
看來自己的催眠術還是一如即往的精湛啊。
他就等著看一場好戲了。
門呯的一聲被推開,屋子裏的兩人一個淡然,一個嚇了一跳。
門口,賀藍之滿頭大汗地站在那兒,胸膛不住地起伏著。
“哎,這位先生,你不能闖進去。”
身後的護士一臉的焦急,怎麼都攔不住賀藍之。
來得夠快啊。
東方離勾了勾唇,示意護士先退下。
來就來吧。
不來,他怎麼看好戲呢。
“洛洛,你沒事吧。”
賀藍之瞥了東方離一眼,急急地走到吳昕洛身旁,上下打量著她。
隻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天知道他有多心急。
東方離居然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診療室。
他又想對她做什麼?
“我沒事。”
見到賀藍之的出現,吳昕洛的腦袋又是一陣刺痛。
似乎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對著她說:這個男人是你最厭煩的人。他是你用來掩人耳目的擋箭牌。
哦,是了。
她喜歡霍翌庭,可霍翌庭不喜歡他,他隻能利用他的好友,借機掩蓋她對他的愛慕之心。
吳昕洛揉了揉腦袋,眉頭緊擰。
“洛洛,你怎麼了?怎麼會跑到這兒來的?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你真的沒事嗎?”
賀藍之一臉的緊張,伸手就想把她扶起來。
吳昕洛想都沒想就甩開了他的手。
腦海裏似乎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對她說,不要他碰自己。
賀藍之的手就僵在那兒。
他張了張嘴,目光愣怔地看著吳昕洛。
“我說了我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
吳昕洛耐著性子站起來,看都不看賀藍之一眼。
“昕洛,你的精神狀況並不太好,我建議你還是定期過來複查的好。”
沙發上的東方離幽幽開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吳昕洛。
“東方離,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賀藍之一把拎起東方離的衣襟,怒目而對。
“哎,別像隻鬥雞行不行?”
東方離也不惱,勾著唇道:“我隻是好心提醒我的病人該來看病了,我能耍什麼花樣?”
繼續!
繼續發怒吧。
以後要發怒的日子還長著呢。
“看什麼病?她根本就沒有精神病。東方離,我該說你是庸醫還是該說你不懷好心?”
賀藍之冷冷地盯著東方離,手上的力度似乎要把東方離撕成碎片。
這個男人一定有問題。
他必須立刻著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