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妍蜷縮在角落裏,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心裏一片惶恐。
已經整整三個時了,霍翌陽還沒醒。
她的嘴裏很疼,疼的她說不出話來。
可是身體上的疼痛,遠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更令人難受。
這個鬼地方,她到底還要待多久?
她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兒離開?
剛剛羅斯特說,外麵已經天翻地覆了。
是不是代表著她的老公已經在找她了?
老公,你在哪兒?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她在這兒?
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夏心妍拚命的擦拭著眼角,卻越擦越多。
好想他。
真的好想他。
......
別一邊,霍氏的總裁辦,煙霧繚繞。
霍翌庭佇立在窗邊,指縫間夾著一根煙,一口接一口的抽著。
身後的杜斯揚凝神屏氣,神色凝重。
“總裁,外麵的記者還在樓下徘徊,想采訪關於您和少夫人的離婚事件。我們的股價連日大跌,今早更是跌停。董事局的那幫人非常惱怒,想讓你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複。還有南非那邊......”
杜斯揚一一彙報著自從夏心妍貼出離婚證後的後續事情。
霍翌庭雙眸微眯,靜靜地眺望著遠方,俊朗的臉上布滿了陰雲。
一夜過去了,她究竟去了哪裏?
他打遍了所有的電話,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身影。
她就這樣消失在他的世界裏,不知所蹤。
她怎麼可以這樣的殘忍。
“斯揚,你說她真的是因為孩子的離世才離開我的嗎?”
霍翌庭打斷了杜斯揚的彙報,喃喃的詢問道。
她是個感性的女人。
可是他怎麼就不相信,她會因為孩子的離世而義無返顧的離開他?
他知道,一直以來,孩子在她心目中占的比重比他高。
那是他兒子,他不該吃醋的。
可是,如今她因為孩子離開了他,他的心裏怎麼那麼苦澀。
杜斯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抬眸看向霍翌庭挺拔的背影,隻覺得自家總裁的身影好孤獨好寂寥。
“少夫人她可能隻是一時想不通,等過幾天她想通了,就會回來了。”
總裁那麼愛少夫人,少夫人同樣也愛著總裁,兩個相愛的人,一定還會在一起的。
他隻能這樣勸解自家的總裁。
“是嗎?她還會回來嗎?那要多久?我一天都不想見不到她。”
夾著的煙蒂快要燃盡,手上傳來的火燎卻讓霍翌庭毫不在意。
他低喃著,臉上的痛意一閃而過。
杜斯揚暗暗歎氣,正不知道該怎麼勸解時,門被推開了。
“阿翌,我找到那輛帶走嫂子的車輛信息了。”
賀藍之興衝衝的推門而入,說過話後差點被這滿室的煙霧嗆死。
“咳咳,阿翌,你這是抽了多少根煙。”
賀藍之朝空中揮了揮,擰著眉坐到沙發上。
杜斯揚給他倒了杯水,很自覺的退了下去。
“快說,到底是誰帶走了她。”
霍翌庭快步走到賀藍之跟前,在他對麵坐下,一臉的急切。
他讓人查了家門口的監控,卻發現當天正好趕上線路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