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陽。”
身後傳來霍翌庭的喊聲,霍翌陽充耳不聞,隻是走的更快了。
一路的緊趕慢趕,霍翌陽來到了方雨萍的落腳地。
推開門,隻見方雨萍跟薛明德正端著酒杯在餐桌前調笑。
餐桌上擺放著一盆盆精致的食物,四周點滿了蠟燭,像是準備慶祝的模樣。
霍翌陽薄唇緊抿,目光冷冷地掃過兩人,隨後大步走向餐桌。
“阿陽,你怎麼......”
方雨萍急忙放下酒杯,話還沒說完,就見霍翌陽大步走來,一個用力,直接將桌子掀翻。
一時間,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散落在地上,一地的狼籍。
方雨萍嚇了一跳,驚訝萬分地看著霍翌陽,“阿陽,你這是幹嘛。”
霍翌陽的胸膛不斷的起伏,看著方雨萍的目光裏滿含著怒意和痛楚。
“你們在慶祝什麼?慶祝你們對霍家的報複成功?還是在慶祝你們搭上了犯罪集團?”
方雨萍一愣,與薛明德對視一眼,眼裏閃過一絲了然。
“阿陽,你都知道了?”
方雨萍示意薛明德先走,薛明德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站住。”
霍翌陽冷冷的出聲,薛明德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霍翌陽。
“薛明德,我希望你盡快離開這兒,以後再也不要跟我媽來往。”
他不知道他們兩人是什麼關係,也不想知道。
他隻知道,霍翌庭已經掌握了他們的罪證,很快,薛明德就會被抓。
他不想讓薛明德被抓後供出他媽,隻能讓他也盡快離開。
薛明德一愣,掃了眼方雨萍,開口道:“阿陽,我不能離開你媽,你媽需要我。”
他這一生,都在為方雨萍活著。
眼看霍氏就要敗落,方雨萍心中的仇恨也快要消散,他們兩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他怎麼可能現在離開她?
“哈,薛明德,你算什麼東西?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呢?”
霍翌陽毫不客氣地奚落著他,薛明德一怔,老臉一陣青紅皂白。
一旁的方雨萍看不下去了,對著霍翌陽不滿道:“阿陽,你薛叔對我們有恩,你不能這麼對他說話。”
這個男人,雖然沒錢沒權,卻是整顆心都撲在她的身上。
當年要不是有他,她早魂歸黃泉了,哪還有今天報複過後的暢快淋漓。
“正是因為念在他對我們有恩,我這才好心提點他快點離開。”
霍翌陽看向薛明德冷聲道:“你暗中給我爸下藥,讓他不舉,又買通司機開車撞我哥,你真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你知不知道,霍翌庭已經掌握了你們的犯罪證據,就要準備報警抓你們了。”
兩個都是他的親人,照理,薛明德這樣做已經是他的仇人了。
他應該向警方報警,馬上就他們來抓人。
隻是,他聽命於他媽媽,他媽媽才是幕後主使。
他隻能強壓下對薛明德的痛恨,給他通風報信。
薛明德一愣,條件反射地看向方雨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