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所有人都安靜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隻剩下李律師的聲音。
“陸家老宅院的產權屬性很特別,在房產產權登記部門,沒有陸家老宅院的登記痕跡,當然,這並不是說,沒有登記痕跡,就沒有產權證明,因為,有一種古老的產權歸屬形式,這種形式,說白了,就是‘契約’,我們知道,‘契約’一直存在於商業的任何時期、任何領域,並不是說,這種古老的‘契約’就沒有法律效力,它有一定的約束力,約束‘契約’簽約人,遵守所簽訂的合約”。
李律師掃了一眼客廳裏的人,看大家都在認真地聽取他的講解,停頓片刻後,繼續講述道,“那麼,產權在一定的曆史時期,也應用了‘契約’這種約定形式,把不動產所有權以‘契約’的形式,由不動產所有人共同約定產權歸屬,那麼,就形成了不動產產權的‘契約’形式,隻是,如今,不動產產權已經不使用這種‘契約’形式作為產權歸屬形式了”。
客廳內所有人都認真地聽取李律師的講解,不得不說,李律師的講解,既專業,又闡明了不動產產權登記,不同時期的不同形式。
接著李律師又繼續講述道,“不動產產權的‘契約’形式,其產權所有者,一般約定為,不動產歸屬家族的所有人,隻要是法律上承認的家族成員,均是產權擁有人,除非家族成員自動放棄產權擁有權,或者,是被家族取消了產權的擁有者”。
李律師講解到此,戛然而止,鮑伯示意他,坐回座位,先休息片刻。
聽到這裏,風樹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身旁的陸修齊,心裏很是蹊蹺,現在都什麼社會形態了,而身處現代社會形態中的陸家,還保留著最原始的生存分配法則,這事有些棘手啊!但,也不能全信姓李的律師一家之說詞,必須陸家人點頭,方可相信。
就在風樹不知把心中疑問尋問陸修齊時,一個比風樹還想弄明白,陸家老宅院產權歸屬形式的人就忍不住了,此人就是陸子浩。
陸子浩可坐不住了,一旁的老婆緊緊地抱著他的臂膀,眼睛緊張地不知往哪裏看?
於是,陸子浩拿下老婆的手臂,來到李律師的座位旁,質問道,“李律師,你要人信服你說的這些,也要拿出陸家的‘契約’吧?僅憑這份什麼抵押、質押文件,就敢來陸家撒野?”
李律師剛要回答陸子浩的問題,被鮑伯製止住了,就聽鮑伯冷哼一聲,帶著嘲笑的語氣說道,“陸公子,你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你們自家人嗎?”
被鮑伯懟回來的陸子浩,馬上來到了老爹身邊,他剛要開口,就聽老爹清淡地說道,“子浩,你要記住了,陸家所做的任何事,還輪不到外人來說三道四”。
陸修齊清淡的語氣裏,帶著堅定的自信,風樹在一旁,看到陸修齊充滿紅絲的眼睛裏含著霧氣,可以看得出,陸修齊是強壓內心的痛苦,麵對外敵,陸修齊還是做到了陸家人應有地不容侵犯的氣節。
鮑伯被陸修齊強硬的話語惹怒了,陰沉著臉,他立起了身,但隨即,他又坐了下來,收起了陰沉的臉,露出了虛假的和煦笑容,說道,“再說多少好聽話,都無法改變這宅院易主的宿命,當然,除非你們能出錢把質押物贖回去,可也看我們是否有把質押物再轉讓出去的意願?哈哈”。
鮑伯接到老板從“竹山”發來的指令,要他們予以陸家致使一擊,於是,他帶著執行“釜底抽薪”小組成員,來到了陸家,沒想到,看似軟弱的陸家敗家子,盡然敢出言挑釁,敗家子哪裏來的自信?他還不信了,今日收不回陸家的老宅院子。
“陸先生,你沒得選,這老宅院的歸屬權在我們這裏,執行這份質押書吧!”鮑伯逼迫陸修齊現場執行質押協議。
這時,李律師又說道,“按照現今不動產稅收的繳納規定,陸家老宅院在房產產權登記部門沒有尋找到痕跡,有涉嫌偷稅的行為,這部分稅款也應由陸家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