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糧庫遭亂民襲擊之事以極快的速度發酵,在整個常德府城內傳播開來。
吳阿淼這個名字隨著被傳播,很快盡人皆知。
年輕劍客,劍意無雙,以中元破上元。種種加過渲染的法,讓得吳阿淼這個名字仿佛被籠罩無數光環。
雪粉館內,瀧欲輕搖酒壺,嘴角微微勾起,“還算不錯……”
有飛鴿帶著密信往長沙城飛去。
信上內容:有壯士名吳阿淼,在常德府持劍擋亂民,殺數十各境高手,常德府儲糧庫免遭焚毀。
而這信鴿,自是在吳阿淼到得長沙城以前就落在了長沙皇宮中。
易詩雨捧著密信到禦書房。
然後剛離開,就聽到禦書房內皇上的哈哈大笑聲,“吳阿淼!你這個混蛋,總算沒讓老子失望!”
對吳阿淼,趙洞庭自是擔心過的。
他和瀧欲殺趙顯,又隨其藏匿,已然有站在這大宋對立麵的跡象。
趙洞庭倒不是擔心他們兩人能夠再生出什麼亂子來,而隻是痛惜於失去這個兄弟。
他到南宋有些年頭了,但真正讓他當做兄弟看待的,也隻有那寥寥數人。
便是現在已經自立山門傳道的白玉蟾,其實在趙洞庭心中,也不如吳阿淼的分量重。
總算……沒有讓他失望。
朗笑過後,趙洞庭對劉公公道:“吩咐看守宮門禁衛,有名為吳阿淼的家夥到來,且先將其擋在宮外,立刻稟報朕。”
“是。”
劉公公連答應,向著禦書房外走去。
夜裏,又有飛鴿落在皇宮之內。
僅在翌日。
吳阿淼果真到得皇宮之外。
他走到門口,被看守宮門的禁衛攔住,咧嘴笑道:“我叫吳阿淼,前來求見皇上,請代為通傳。”
禁衛首領眼中稍微露出異色。
沒想到竟然真有名為吳阿淼的家夥前來求見皇上。隻不知道皇上是怎麼預料到的。
“不見。”
隨即,禁衛首領卻是這般道。
隻是有禁衛匆匆向著皇宮深處跑去。
吳阿淼微怔,“你連傳都沒傳,怎的就知道皇上不見我?”
禁衛首領道:“皇上了,任何名為吳阿淼的都不見。”
“嗯?”
吳阿淼眨巴著眼睛,懵了,“真的?”
禁衛首領眼睛看向上,卻是懶得再和他話。
吳阿淼原地轉圈,嘴裏嘀咕,“沒這般家子氣吧?難道就因為我和師父殺了那誰?可我也沒動手啊……”
他在原地轉了數分鍾之久,隨即竟是囫圇坐到地上,對著禁衛首領喊道:“去跟皇上,他若是不見我,我就不走了!”
禁衛首領也有些懵。
皇上雖是交代他將這名為吳阿淼的年輕人攔在宮外,卻也沒有不準其在宮外坐著。
愣神過後,他索性懶得理睬。隻是繼續抬頭望。
吳阿淼抓耳撓腮,“你不去通傳?”
禁衛首領冷哼,“皇上了不見。”
吳阿淼哼哼兩聲,“不見便不見。我還不相信他這輩子都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