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著朱宗耀廣納高手立安衛殿,保護朝中眾臣。知州品階已不算低,自是有專人保護。
“皇宮的信?”
宋碧濤微愣,從供奉手中接過信。
自他做這化州知州以來,縱是皇上有何政令,也都是通過轉運使府下達,還從未又過這般直接傳信的。
意識到事情或許並不簡單,宋碧濤連忙拆開信。剛看,眉頭便是緊皺起來。
化州境內有亂民聚眾。
這封信乃是皇上親筆,雖然並未責備於他。但字裏行間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皇上對他有些微不滿。
宋碧濤將信放在桌上,隻沉默數秒,便道:“去讓社安局何大人過來見我。”
供奉點頭,向著外麵走去。
然後有士卒匆匆出府衙,向著社安局跑去。
宋碧濤皺著眉頭坐在房間內,暗自出神。
化州境內竟會出現亂民,這同樣讓他不解。這幾年,他自問化州境內民生在不斷變好,按理不應該出現民眾嘩變的事情才是。
但皇上親自傳來的消息,總不會有半點虛假。
等不多時,便有快馬在知州府衙外停下。
石龍郡社安局局長何步生匆匆跑到宋碧濤房間,進屋時,已是有些氣喘。
宋碧濤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而宋碧濤見到他,頭句話便是問道:“化州境內出現亂民,為何這事你沒有得知半點消息?”
就差劈頭蓋臉地喝問了。
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何步生微愣,然後道:“亂民?大人,您這是在哪聽到的消息?”
他眼中有些疑惑、意外之色。
顯然,直到現在,他都仍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宋碧濤聲音微沉,將趙洞庭的親筆信遞給何步生,道:“皇上的親筆信,你自己瞧瞧!”
聽到皇上兩字,何步生便不禁是咽了咽口水。他可沒想過,這事竟然會是從皇上那傳來的。
而自己事先竟是沒有半點消息,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因此而不滿。子若怒,摘掉他區區局長的烏紗帽還不跟玩兒似的?
他有些哆嗦地接過信,看完,臉色不禁是有些蒼白,然後苦哈哈對著宋碧濤道:“大人,微臣並未得到任何消息啊……”
宋碧濤輕喝道:“那還不趕快去查!”
“好,好。”
何步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答應著就要向外麵跑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卻是又想起大喊聲,“知州大人!知州大人!”
這喊聲帶著慌急,越來越近,顯然是呼喊之人正在狂奔。
宋碧濤臉色更沉,對著門外喊道:“何事如此喧嘩?”
有灰頭土臉的吏匆匆撞進屋來,顧不得行禮,對著宋碧濤道:“禍事了,禍事了!有亂民強闖儲糧庫!儲糧庫失火,失火了!”
“什麼?”
宋碧濤拍案而起,“儲糧庫失火!”
這下,便是連他的臉色也是白了。
儲糧庫是城中儲備糧食之處,而這些糧,可不僅僅隻是城內守軍、官吏的口糧,還要準備隨時運送到前線去的。
沒了糧,前線的大軍拿什麼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