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首領打開書房門,在門口立足,向著裏頭稟報。然後以眼神示意褚慶佳三人進去。
褚慶佳哆哆嗦嗦走進屋子。
玉玲瓏所在老頭懷裏,做足害怕模樣。老頭這時候也是裝出老實巴交,沒見過世麵的模樣。
“進來。”
趙昺淡淡開口,剛剛抬頭,眼神便立刻落在了玉玲瓏的身上。
然後他的眼中立刻露出極為滲人的光芒來。
這樣的絕色,除去在宮中的靜妃以後,趙昺這輩子都還未曾見過。
趙昺原來聽城內有造成轟動的美人出現,本隻是想著能有接近紅袖的姿色便可,留在王府內也能解悶。這刻,乍然看到玉玲瓏那毫無瑕疵的容顏,腦海中卻是立刻連紅袖的模樣都淡了去。
若是能得到這樣的女子,那他以後在這廣王府內的生活,真是較之那坐鎮長沙的皇帝哥哥都不遑多讓了。
他是方方麵麵都想要和趙洞庭做比較。
再將眼神看向褚慶佳時,便不出意外有些陰冷,道:“褚慶佳,你當街強搶民女,該當何罪!”
褚慶佳立刻嚇得跪了下去,道:“褚慶佳不敢,聽王爺聽慶佳解釋!”
趙昺臉上露出玩味之色來,“解釋?你要作何解釋?”
話間,眼神卻是又落回到玉玲瓏和老頭的身上。隻是他城府雖然頗深,但到底還是深居宮中,眼力不夠,自是不能夠看出來老頭和玉玲瓏都不過是在演戲而已。
他們裝出的這副害怕模樣,莫趙昺,便是連那老奸巨猾的陳宜中,也未必能夠瞧得出端倪。
畢竟,玉玲瓏和老頭進府實屬“迫不得已……”,很難從其中尋摸出不對勁之處來。
跪在地上的褚慶佳道:“慶佳也是在府中聽聞那榮複盛在城內欲要將玉姑娘誆騙到榮府去,這才匆匆趕去,並將玉姑娘請回到人家中。”
他臉色有訕訕,“人本來的確是有想要見識玉姑娘姿國色的想法,隻是在見得玉姑娘以後,再也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如玉姑娘這般仙中人,當隻有王爺您才配得上啊……”
話語間,極盡諂媚之色。
褚慶佳到底也不簡單,前些年有探子在廣王府內,後頭又有添香閣作為依靠,對趙昺性子,很是有些了解。
這位廣王殿下可絕不像他表麵上這般溫文爾雅,在王府內的許多行徑,足以能讓人瞠目結舌。
這是個地地道道披上了偽善、儒雅麵皮的瘋子。
在府外,廣王趙昺禮賢下士,風度翩翩。
在府內,卻是十足的暴君模樣。剛愎自用,性格暴戾,蹂躪府中奴婢的事情不勝枚舉。
原來褚慶佳手下就有探子被這位廣王殿下給禍害過。
所以,他索性作出這般諂媚之色來。
而事實也表明,褚慶佳的確是賭對了。
趙昺聽得他的話以後,臉色稍紊,道:“你心中真是這般想法?”
“慶佳斷不敢在殿下麵前有半句謊言!”
褚慶佳叩首道:“廣王若是不信,可以詢問玉姑娘,人將她請回褚府以後是否有半點不敬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