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普摩王氣得眼睛通紅,但是,卻隻吐出這個字。
他沒有料到秦寒會這麼無恥,而且竟然有這種勢力。而這,卻恰恰是他的軟肋。
普摩王妻妾眾多,可膝下就那麼一個獨子。那是他的命根子。
秦寒又道:“大理可能會亂,但到時候,各部是由誰興頭作亂,就很難咯!”
“呼、呼……”
普摩王恨恨盯著秦寒,嘴裏直喘粗氣。他真恨不得立刻將這個無恥賊碎屍萬段。
但數秒後,以蠻橫暴躁著稱的普摩王終究還是重重坐了下去。
他蠻橫、暴躁,但不傻。
他兒子被帶來皇城,若是他也死在這裏,那普摩部,以後和他這脈就真沒有什麼關係了。
到時候,就算普摩部沒有交出絲毫兵權,於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失去四成士卒,和失去性命,這種選擇題,誰都會做。
其餘諸部首領亦是臉色變幻。
他們中間有不少人都子嗣眾多,可王爺,卻是他們要培養成接班人的最中意的子嗣。
諸部首領的氣勢瞬間低落下去。
他們怒不可遏,但是,卻不得不選擇屈服。
薑夔悠悠笑著,忽然舉杯,“為我們大理禁軍的成立相慶,諸位幹杯!”
看著諸部首領都慢慢落座下去,他就知道他們是如何選擇了。
秦寒這手釜底抽薪,再度讓他見識到秦寒的厲害,同時,也讓他再度產生些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
如果不是這樣,諸部首領定然不會這麼輕易屈服吧?
秦寒之前並沒有假話,如果諸部真的要反,到時候段興智能勝,那大理也將會國力大為衰退。
那樣的損失,連段興智都承受不起。因為,外頭可還有元朝和宋朝也在虎視整個下。
惠麼王等少數幾個部族首領顯然早已經屈服,當下跟著端起酒杯,笑道:“同飲!同飲!”
隻是他們的笑容中,難免也有幾分苦澀。
若非形勢所迫,誰不願繼續做那個大權獨握的首領?
諸部首領不情不願,但也都漸漸端起酒杯,連普摩王都是如此。
大理禁軍的成立,可以已成定局了。
秦寒也端起酒杯,卻道:“兵貴神速,不得什麼時候宋元便會再起征伐,所以禁軍成立之事還請諸位王爺上心,免得諸位王爺在這皇城呆得無聊。”
完,他仰脖子將酒喝了個幹淨。
有人冷哼,但還是將酒給喝了下去。
秦寒話語中的威脅,誰都聽得出來。
瀧欲又悄然離開大殿正門。
段興智端著酒杯,笑道:“諸位,都將是我大理功臣。”
一句話,複國之心已是盡顯。
其後,這場酒宴氣氛難免壓抑到極點。
段興智和秦寒已經達到目的,自是草草將酒宴結束,讓各部首領散去了。
各部首領片刻都不願意在這大理皇城多呆,氣衝衝離開皇宮,然後帶著衛隊就往各自部族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