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真正白費功夫的工事,也就隻有陽壽而已,因為陽壽還在平南的北麵,在趙洞庭的防禦圈外。
等到軍令全部令驛站快馬派出去以後,趙洞庭也帶著穎兒還有她父母,以及樂無償、飛龍軍、武鼎堂的諸位供奉離開平南,前往雷州。
戰爭是很複雜的,前線安排好,他卻也還得回去看看後勤如何安排。
若非是他發明鏈條糧車,糧草的運送更是要放在最前頭安排,不可能等到前線安排好再去做決定。
就拿元朝來,便絕對不具備宋朝這麼靈活的糧食運輸工具。
光是糧食,就足以讓伯顏和也速兒焦頭爛額。
武鼎堂眾供奉相隨,嶽月自然也跟隨在趙洞庭回雷州的隊伍裏。
其實,她本是嶽鵬的親妹妹,又是趙洞庭親封的武鼎堂暗影殿殿主,也算是心腹,該和趙洞庭親近才是。奈何,即便這麼久沒有見過趙洞庭,她心中因為當初趙洞庭挑她衣服的怨念卻仍舊保持著,似乎,還有越來越盛的趨勢。
於是乎,在行軍途中,嶽月愣是騎馬在最前麵,寧願麵對趙大、趙虎兩個醜漢,也離趙洞庭遠遠的。
趙洞庭坐在車輦裏,旁邊放著湛盧、宵練兩柄劍,心裏直犯嘀咕。
在出平南時,他見到嶽月還主動打招呼呢,可這女人,竟是視而不見,沒搭理他。
這不是不拿皇帝當幹部呢?
這麼不聽話的女人,咱這宵練,是賜給她,還是不賜給她?
宵練寶劍,賜給誰,誰都會感恩戴德,但賜給嶽月,趙洞庭心裏有些沒底。
這玩意賜給她,她不會反拿著來刺朕吧?
趙洞庭的心裏是真有些糾結,因為他能深深感受到嶽月對自己的怨念。
俗話女人心,海底針。女人怨怒起來是極為可怕的,或許,宵練用去收買其他人心更好?
但宵練乃是刺殺聖劍,無疑更適合嶽月這樣的刺客使用。
趙洞庭滿臉的糾結,讓得旁邊穎兒都時不時偏頭打量他,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終於,趙洞庭還是打定主意。
嶽月就算是看在嶽鵬的份上,不舍生忘死,也應該會為南宋朝廷出力的吧?
他對著車輦外喊道:“去將暗影殿殿主請來。”
“是!”
立刻有拱衛在車輦旁的飛龍軍卒領命,馳馬向著前麵而去。
秦寒瞥瞥趙洞庭旁邊的宵練劍,忽然道:“皇上在蜀中殺北山秋,應該會要名震江湖了。”
趙洞庭不以為然,“北山秋非朕所殺,而是死在君前輩和瀧欲的手中。”
對於秦寒知道這事,他並不感到奇怪。若是鬼穀學宮連這點消息都探查不到,那也就不是鬼穀學宮了。
秦寒不再話,也不看兵書,而是低頭沉思起來。
過一會兒,嶽月才過來,在車輦外道:“皇上。”
她的聲音悶悶的,滿是不爽,誰都能聽得出來。
樂無償眼中露出些古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