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都虞候,其實就和後世的軍中政委差不多,不至於讓軍中首長大權獨攬。
眾將聽到趙洞庭這話,神色更為凜然,恭謹道:“末將見過總都虞候。”
張玨卻是有些怔住。
自從君放將他救往海康以後,他屢次提及要前往平南掌軍,但趙洞庭始終沒有任何表示,在朝中也沒有要重新封他官位的意思。他本以為,自己此行即便隨著皇上到平南,大概也就撈個閑職,真正的兵力還得自己去發展,畢竟各軍都指揮使皇上都早已任命下去,卻沒想,皇上竟會封自己為下兵馬總都虞候。
這個職位,在軍機省中,僅次於軍機令文祥和副軍機令蘇劉義之下。
而蘇劉義坐鎮海康,也就等於,在廣西南路這十五萬軍馬中,他的地位僅次文祥。而且,都虞候這個位置有些特殊,掌有監督統帥之職,他的地位,比之文祥都隻是稍差那麼些許而已。
這絕對是大的恩寵。
好幾秒,張玨才回過神來,紅著眼眶跪倒在地,“臣張玨叩謝皇上。”
趙洞庭擺擺手,“張大人無須多禮。你乃是虎將,有你協助軍機令,廣西定然無憂。”
張玨重重道:“臣肝腦塗地!”
這日,平南縣府衙內大擺筵席,趙洞庭和諸將同飲。
廣西南路十五支兵馬,各軍都指揮使、副都指揮使、都虞候盡皆在列。
除去還在海康的蘇劉義、柳弘屹等少數幾人,南宋的萬夫長級別將領悉數到齊。
趙洞庭看著近前熱鬧紛紛的眾將,也是心生感慨,豪情壯誌油然而生。
宋朝從碙州島時的不到兩萬人馬,在短短的兩年多時間內,發展到現在的十五萬兵馬,這其中不知道傾注他多少心血。而要算上雷州的黃龍禁軍和瓊州的瓊州軍,人數還要更多。
現在的大宋,終於不再隻是螞蟻。和元朝那隻猛虎相較,也麵前能算是條狼了。
酒宴過後,趙洞庭又親授眾將特意從海康軍工部帶來的甲胄兵刃還有紅披。
這些甲胄、兵刃都是以他改進的新型冶煉法精心鍛造而成,輕且堅韌,直讓得眾將欣喜不已。
稍稍可惜的是,以軍工部現在的人力物力,想要將這種甲胄兵刃配備全軍,卻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到接近夜色時分,奉命駐紮其餘城池的將領才離開平南,各自回去。
趙洞庭風塵仆仆,也是有些乏了,練過房中術,看了會書,便準備睡覺。
可才剛剛躺到床上,就聽得外麵侍衛稟報:“皇上,嶽將軍求見。”
趙洞庭翻身起來,有些驚訝,嶽鵬這才剛剛回去軍營,怎的又來了?
打開門,卻是看到嶽鵬帶著嶽月跪在門前。
現在嶽月已經換上女裝,臉蛋冷俏,身姿窈窕,麥色的肌膚,端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
趙洞庭對嶽鵬道:“朕已經過過往的事既往不咎,嶽鵬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