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玨抬頭瞧瞧寢宮的屋頂,道:“皇上能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想必輕功內力都已是不俗了。”
輕功和內功是掛鉤的,內功高者修輕功輕而易舉,而輕功出眾者,勢必內功修為也不差。
趙洞庭將兩人往院中的涼亭中引去,道:“內力還算差強人意,不過輕功朕卻是不懂。”
著他就勢向君放作揖,“朕決心習武,不知君前輩能否教朕?”
君放無疑有些措手不及,愣在當場。
緊接著,他剛回過神來,便道:“皇上已有樂兄在旁指導,何須君某相教?”
他果真選擇婉拒。
趙洞庭心裏咯噔,不知道該再什麼好。
幸得樂無償在旁邊開口,“君兄武藝勝我百倍,逍遙遊、歸元劍法皆是武林絕學。樂某至今也隻是教導皇上基本劍術而已,還請君兄為大宋社稷,教導皇上習武。”
他得很誠懇,話音落下,甚至躬身作揖。
趙洞庭也忙跟著作揖,“請前輩成全。”
此時此刻,麵對的是君放這樣的人,他自然不會擺皇上的架子。
對付雷州那些貴族,需施威,而對類似於君放這樣在某個領域達到頂尖的強者,隻有以誠相待。
君放坐到石墩上,有些左右為難。
以他的性子,根本就沒有打算過要長時間呆在宮內,隻待張玨離開,他便也會跟著離去。再者,他對趙洞庭並不是十分知根知底,更不清楚趙洞庭武學賦如何,是以實在不願意隨意收下這個徒弟。
可是,趙洞庭畢竟是皇上,此時以大宋社稷來事,他又不好怎麼拒絕。
好在張玨是了解他的,這時候出聲解圍道:“君兄,既然皇上有意,你試試又有何妨?若是皇上賦不合你的功夫路數,到時候咱們再為皇上尋求別的高手便是。”
“好。”
君放略微沉吟,終於點頭。
他心裏卻是想著,先對付幾,然後等到張玨離開時,自己的武學路數不適合皇上,自行離開便是。反正兩人之間沒有正式拜師,這也沒什麼。
趙洞庭隻是欣喜,“多謝前輩。”
當下他對君放更是熱情洋溢起來。
這時候,樂舞和穎兒從房間內走出來,趙洞庭讓樂舞去叫韻景和張茹,使得院子裏很快熱鬧起來。
四女各擅勝場,美顏不可方物,在這冬日為院內憑添幾分春色。
穎兒雖已是準皇妃,身份尊貴,卻仍是習慣性地在旁邊端茶遞水,盡顯溫柔賢惠。
樂舞笑眯眯纏在樂無償旁邊,時不時靈動的雙眼瞥向君放,滿懷崇拜,一口一個君伯伯甜得膩人,讓得君放都完全繃不住臉。
張茹安安靜靜立在張玨後頭,給自己的爺爺按著肩膀。
韻錦悄然立著,恍若山穀白蘭,微笑動人。
這樣悠閑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眨眼便到中午,有太監請示趙洞庭是否用膳,得到肯定答複後,立刻有數十太監、侍女端著菜碟排隊從院門外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