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然夢見她和戰少深相戀時的第一個夜晚,非常幸福的把自己交給了他。
她是個傳統的女人,認定了一個男人後就不會改變,那個時候的她,早就把兩個人的一輩子都想完了,甚至連老了之後,在院子裏栽什麼花草,養幾隻貓狗都計劃好了。
可是夢中的場景忽然變了,戰少深滿身是血的站在她麵前,在和她揮手告別。
“不、不要走,少深,不要離開我。”簡安然在夢中哭了,發出呢喃。
“媽咪,媽咪……”簡單稚嫩的聲音傳來,讓簡安然逐漸清醒。
她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緩了好一會她這才發隻是一場噩夢。
不、不對!
不是噩夢,戰少深受傷了!
簡安然猛的坐起身,大口穿著粗氣。
“媽咪,你沒事吧。”
簡單坐在床邊,擔憂的問道。
簡安然看到他可愛英俊的麵容,一個心稍微有了安慰:“簡單,你怎麼來醫院了?”
“是特助叔叔帶我來的,他說爸爸生病了,你也很累,需要我陪著你。”
簡安然有些感激特助。
的確,她這個時候很需要家人的陪伴。
“你爸爸的情況如何了?”簡安然逐漸冷靜下來。
“護士姐姐說爸爸還在睡覺。”
“我們去看看他。”
“好!”簡單奶聲奶氣的應到。
簡安然牽著他的手,有些虛弱的朝外麵走去。
“簡安然小姐,你醒了。”特助就守在門外麵,一看見她出來立刻迎了過去。
“嗯,我想去看看少深。”
“我帶你過去吧。”特助在前麵帶路。
簡安然隔著玻璃看見躺在病床上的戰少深,他帶著氧氣麵罩,手臂上插了許多針管,旁邊的儀器不停閃動著,有專門的人在時刻記錄著他的身體狀況。
他的臉色很蒼白,依舊遮不住他的如妖孽般英俊的麵容。
“這大概是他最安靜的時候了吧。”
“媽咪在說爹地嗎?”
“是啊。他的性格其實很糟糕,稍有不順心的事就愛大吼大叫,很多人都怕他,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不過,他也是最溫柔的男人,也是人群中最耀眼的。”
簡安然出神的看著戰少深,回憶不停湧來。
她一直留在醫院陪著他。
簡單要去幼兒園,他一放學就會過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戰少深並沒有醒過來,不過醫生說他的情況有所好轉,至少身體機能是正常的,隻是,再不醒過來的話,恐怕一輩子都這樣了。
簡安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覺得無論戰少深能不能清醒過來,她都會陪在他身邊照顧他的。
兜兜繞繞了一圈,到頭來,她還是發現自己離不開他。
她的情毒太重,早已無藥可醫。
戰少深之後從重症的私人病房,轉移到普通私人病房,這樣一來,簡安然終於不用隔著玻璃看他,而是可以觸碰他了。
每次護士幫他換藥的時候,簡安然看到他胸口那裏很深的傷疤,就心疼不已。
偶爾在護士換班,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是會忍不住低頭吻一吻他的嘴唇。
如果能和睡美人一樣,一個吻就能讓對方清醒過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