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慕禾默然地將目光掠過慶雪荷,心中除了麻木,已經感受不到半分心痛。

慶雪荷失去了理智,被妒意激的頭腦發昏,她可以肆意地謾罵侮辱,令她們出盡風頭,可邊慕禾卻不可以。

或許此時,都不是解釋一句“我與季晨沒有聯係”的時機。

她心裏累的厲害,也更怕慶雪荷再跟她糾纏下去,說一些更加傷人的話,斂著眉頭轉身欲走。

可正是這時候,季晨從後麵追來,大概是看到她臉上受傷的神情,心疼地出聲喚道:“慕禾,你沒事吧……”

而邊慕禾對麵的慶雪荷再一次受到季晨的無視,尖叫著撲上去,抓住了邊慕禾的頭發。

季晨大驚,奮力上前分開兩個人,奈何慶雪荷情緒瘋狂,已經聽不進人的勸說。

邊慕禾勉強護著自己,明明幾次已經甩脫慶雪荷的抓撓,下一刻卻又被死死拉住。

這時,人群裏衝出來兩個人,一個拉開慶雪荷,一個握住慶雪荷的手腕,奮力分開。

霍承一臉冷怒,連眸子都是淬過了冰的,雙全蓄積著力量,如若此時站在他麵前欺負邊慕禾的人是個男人,恐怕已經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了。

而餘越則滿臉震驚地望著慶雪荷,剛剛來辦公室的路上,她恐怕已經聽說了一些傳聞。

“慕禾!”霍承低沉的聲音令邊慕禾如同找到了靠山一般,緊緊依偎住身旁的男人。

霍承眼裏跳動著一簇憤怒的火焰,隻因為慶雪荷是個女人,他沒法子動手,此刻隻能摟緊邊慕禾的肩膀,不悅地盯著季晨,沉聲道:“我記得我上次說過,你離慕禾遠一點!”

今天這事並非季晨的原因,可歸根結底,又與他大有關係。

季晨站在那裏,死死地抱住慶雪荷的腰身,臉上擁著一股灰暗的悲哀。

慶雪荷憤怒地掙脫開季晨的桎梏後,在餘越的阻攔下又打了季晨一個重重的耳光,“季晨,你混蛋!”

季晨的臉被打的偏到一邊去,叫邊慕禾看清了他臉上濃重的鬱結。

慶雪荷並沒有解氣,而是撲過去,試圖再次攻擊邊慕禾。

霍承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而還未等霍承做什麼,慶雪荷的臉上卻傳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雪荷!還不夠丟人嗎!?”餘越厲聲叫到。

慶雪荷整個人呆傻了一般,捂住自己的臉,沒有別的反應。

餘越又顯得有些後悔,將慶雪荷摟在懷裏,擠出人群,匆匆地走了。

霍承也摟著邊慕禾的肩膀,“咱們走。”

原地隻剩下季晨一人,像是個馬戲散場後的小醜似的,平日幾個嘰嘰喳喳的小護士也不敢上前來。

季晨想起剛剛與邊慕禾對視上的眼神,一種漫天的絕望洶湧在他的腹腔之中,令他難以遏製地流出了一道眼淚。

像是看著自己的手臂與身體分開了一樣,他真實的感受到,他與邊慕禾,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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