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處的草坪臨摹寫生,當然要比邊慕禾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要好許多。
邊慕禾大為感激,道了聲謝,就帶著學生們收拾畫板,準備跟雪陽去高地草坪上。
可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身旁卻傳來一些異議的聲音。
“憑什麼他們可以去草坪上,剛剛我們去就告訴我們那裏不能踐踏草坪!”一個女老師氣憤地指著邊慕禾,“他們踐踏草坪就可以嗎?”
被責問的是一個承辦方的工作人員,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耐心地跟女老師解釋著,“雪陽老師帶他們從後麵走……”
“那剛剛也可以帶我們從後麵走!這是走後門!同樣都是來參加寫生大賽的,寫生的角度如果不一樣,到時候參賽的作品內容一定有所差異,這會直接影響評判標準!”女老師指著邊慕禾,“如果他們可以去高地上寫生,那我們也要去!”
“這……”那工作人員很為難,“恐怕不行……”
“這是市裏的美術大賽,如果連這場比賽都不能做到公平公正,那帶學生們參賽還有什麼意義!反正冠軍最後一定不是我們的!”女老師顯得義憤填膺。
這樣的態度激的身旁另一些老師也感到不滿,“就是啊,憑什麼他們可以去草坪上寫生,我們就不能?站在高處看到的風景不一樣,到時候他們的內容一定比我們好。”
“我昨天就看到雪陽老師和她一起去吃飯了,他們兩個認識吧……”有人小聲嘀咕起來。
“一定認識呀,說不定雪陽老師在追她呢……”
邊慕禾汗顏不止。
這些老師的八卦水平可以轉行去當記者了。
再三猶豫了下,她追上前麵的雪陽。
“雪陽老師,要不……我們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吧。”邊慕禾看了看不遠處的草坪,“這樣會給你添麻煩。”
雪陽走的前麵,沒有聽到太多異議聲。可見到邊慕禾麵露難色,再看身後那些“起義”的老師們,他也明白了些什麼。
“沒關係的慕禾老師,隻是帶你們換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臨摹,這也要和背後操作扯上關係嗎?”雪陽俊朗溫柔的臉上染著一絲無奈,“如果說帶你們去高低上寫生是拉關係走後門,那讓你們在剛剛的地方臨摹寫生,不就是給其他那些參賽學生走後門嗎?那位置所看到的臨摹主景太偏,作品恐怕也會很平麵,角度很重要,將位置不好的你們換到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這才是不失公允。”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與工作人員爭吵不休的女老師,“一會兒我去給他們解釋,慕禾老師,不要在意這些聲音,咱們走吧。”
下午結束寫生的時候,邊慕禾帶著學生們前往食堂,因為從草坪上下來還要經過一片人工湖,因此他們到的時候,食堂已經人滿為患,沒有空餘的桌位了。
帶來的學生裏,叫白真真的女生摸著餓癟的肚子,有氣無力地叫道:“老師,我餓的快走不動了……”
邊慕禾道:“堅持一下,等一下有空桌,老師就帶你們去吃飯。”
可實際的情況是,吃完了飯的老師和學生,並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談笑聊天,儼然將食堂當做了午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