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虧了你兒子,我老公才能順利住上院,朱姐,可得好好感謝你喲……”
醫院的走廊裏,兩個裝扮貴氣穿著貂皮大衣的婦人站在一處攀談,其中一個滿臉堆笑的對另一個炬著黃色頭發的婦人說。
黃色頭發的婦人約莫五十多歲,保養得當,一張臉抹的雪白而看不見什麼歲月的痕跡。
聽到同伴這樣說,她得意地撇撇嘴,“我兒子本事大了去了,上次副市長的老婆生產,還是我兒子做的手術呢。”
“是呀是呀,你兒子長的高高大大的,帥氣的很,一定有女朋友了吧?”另一個婦人有點巴結地說。
說起女朋友三個字,黃色頭發的婦人臉瞬間垮了下來,“女朋友?哼!”
“女朋友倒是有一個,不過可不怎麼樣。現在這市麵上的小姑娘大多都不要臉,一個兩個像狗皮膏藥似的往我兒子身上撲,攆都攆不走!”
另一個婦人頻頻點頭附和,“是,現在的小丫頭不要臉的可多了去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就往男人的身上撲,也不害臊!”
她看看婦人有些不高興的臉,忙問:“你兒子的女朋友家庭條件怎麼樣?”
“他倆走不到談家庭條件哪一步,”朱姐滿臉不屑,“我不會讓她進我家的家門的,那女人太沒有家教了,而且我兒子也沒多喜歡她。”
“哦,是嗎?那你兒子想找一個什麼樣子的?我女兒的朋友裏有幾個單身女孩兒,條件不錯的,給你參謀參謀?”
“不用了。”朱姐懶洋洋地一擺手,露出十個保養過的猩紅的手指甲,“我已經給我兒子物色了好的結婚對象,等他跟現在的女朋友分了手,就安排他的婚事。”
另一個女人很羨慕,“朱姐,還是你有手段,把兒子教的這麼聽話!”
“聽話就不會和上一個牽扯那麼久才分手了。”朱姐嗤笑地說。
“上一個?什麼樣?”另一個女人十分好奇。
“……”
她想起邊慕禾來家裏拜訪時,季晨滿臉關心疼愛,眼裏沒有一點她這個當媽的樣子,心裏就十分吃味。
她早就看邊慕禾不爽,想盡了辦法刁難、挖苦邊慕禾,可她的方法就像是一個拳頭打進了棉花裏似的,輕飄飄的,得不到一點反應。
是邊慕禾溫吞沒有察覺嗎?
朱鳳覺得不是,邊慕禾應該是清楚一切的,隻不過不說罷了。
眼看著兒子一天天不著家,成日成日跟邊慕禾在一塊處著,朱鳳心裏快氣死了。
將兒子撫養長大,難道讓別的女人占便宜嗎?她可不會那麼輕易放手!
正愁如何分開季晨與邊慕禾的時候,恰好她得知了一件事情,讓她抓住了邊慕禾缺陷的把柄,一擊即破,徹底分開了兩人。
朱鳳正回憶著當初是如何將邊慕禾從季晨身邊趕走的光榮行為時,醫院走廊那邊忽然出現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左右,生的濃眉大眼,高高大大。
女的二十出頭,清麗漂亮,十分幹淨。
男的穿著病號服,手上還打著點滴,步子卻邁的穩健,一點也不像個病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