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的眼神遲疑了兩秒,然後才很溫柔地說:“明天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好,”邊慕禾很善解人意,“反正明天我和餘老師兩個,有伴。”
晚上睡覺的時候,邊慕禾已經洗漱好了,上了床,卻發現霍承遲遲沒有過來。
這一段日子兩人恩愛的如膠似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別說一起入睡,就連刷牙、洗臉這種事情,都要一起才會去做。
隻是今天……
二樓書房的燈還亮著,霍承的背影在落地燈的映照之下顯得有點寂寥孤獨,他正怔怔地盯著麵前的一個本子發呆,
邊慕禾輕輕敲了兩下門,“霍承?”
她柔軟的聲音將霍承的思緒拉回來,他抬起了頭,“恩?”
他的神色有點迷惘,拄著眉骨的姿勢不變,邊慕禾在他一閃而過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消沉的情緒。
“還不睡嗎?”她輕輕走過去,“已經很晚了……”
已經快十一點了,霍承沒再處理公事,卻獨坐在這裏,是……心情不好麼?
她快要走近的時候,霍承卻忽然將麵前的本子合上,笑著站起來迎她,“是啊,很晚了,該睡覺了。”
霍承洗漱完,掀開被子,關掉燈。
邊慕禾側過臉,望著他霍承在暗淡月光下依舊分明墨亮的眼神,那雙眼出神地看著半空,憂思一般。
“霍承……”邊慕禾主動地擁住了霍承的身體,鑽進了他的懷裏,“你怎麼了?”
懷裏的溫軟佳人撒嬌,霍承就勢抱住邊慕禾的身體,卻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沒事。”
“可你明明心情不好。”邊慕禾小聲說。
霍承澀然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邊慕禾在他懷裏感受著強有力的心跳,低聲問:“是不是關於那塊土地項目的事情?”
“恩。”霍承輕輕應了一聲。
邊慕禾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真的是工作上的問題,她反倒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了。
對於霍承的工作與公司,她知道的不怎麼多,隻是知道霍承現在漸漸將工作的重心由健身房轉到土地項目上去了,至於工作內容工作性質,她一概不知。
霍承感受到懷裏邊慕禾有一陣幫不上忙的沮喪與苦惱,緩了緩神,低聲安慰:“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最近有些累了。慕禾,別擔心我,我曆來都這樣的,有時候想到了工作的事情,就什麼都不顧。”
他吻了吻邊慕禾的發絲,輕聲說:“睡吧,慕禾,睡吧。”
邊慕禾沒再說什麼,她相信霍承所說的,也相信霍承有能度過一切困難的實力,沒一會兒,她就在霍承懷裏安穩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她煲了安神補腦的杞子生魚湯,給霍承盛了滿滿一碗,看著他喝下去。
吃完了飯,霍承開車送她去雪陽美術館,後備箱裏,裝著邊慕禾的那幅畫。
“晚上我來接你。”到了美術館,霍承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