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溪林的臉都傷的那樣嚴重,更別提霍小火的。
按理,她應該去探望一下霍小火的。
可是……
她苦笑了一下,想來霍小火今天好不容易能和霍承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她現在去了,豈不是打擾他們父子相聚的時光嗎?
何況,霍小火現在恐怕也不願意見到邊慕禾才是。
這個眼力見,她還是有的。
西郊別墅區門口的保安看到了邊慕禾,畢恭畢敬的敬了禮,問了好。
“邊小姐,剛才有一位霍先生的朋友來,說是和霍先生約好了見麵,讓我放她進去,可我要給霍先生打電話確認,她又不讓,我讓她給霍先生打電話,她又不肯。剛才,剛才我還看見她在門口轉悠呢,這會兒不知道哪兒去了。”保安道。
聽了保安的話,邊慕禾提起精神問:“是什麼樣的人?”
“不到三十歲,長的挺漂亮的,對了,我聽她打電話,她還管電話裏的人叫老公呢,聽說是結婚了。”保安很有八卦精神的道。
邊慕禾這才知道保安說的是個女人,錯愕了下,她隨即笑著搖搖頭,“如果真的有急事見我的丈夫,她應該去公司找他才對,怎麼會找到這兒來,還撲了個空?”
保安附和道:“就是就是,一看就是騙子。”
邊慕禾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回了家之後倒在床上,腹部陣陣絞痛。
半睡半醒之間,她想起在大學時,有一次同季晨出去爬山,也是遇到了來例假。
她痛的昏了過去,被當時是醫學生的季晨抱到了醫院,露出腹部傷疤的時候,她醒了過來。
不能說季晨的眼神是鄙夷嫌棄的,但那神色還是讓她介懷了好久。
驚訝,愕然,出乎意料……
誰會想象的到那樣惡心恐怖的傷疤,會鋪在她那樣一個花樣年華的年輕女孩兒身上呢?
像一條蜈蚣,像一條蛇……
是挺惡心人的,邊慕禾自嘲地想。
她可以理解季晨在那一刻的眼神,下意識的反應,誰控製的了呢?
盡管後來的季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沒有問過那傷疤的來源,可……
邊慕禾有時還是會想,在他們結婚以後,避免不了要坦誠相待時,季晨又該要如何看她?
自那之後,她更加羞於在夏天穿那些過於短而薄的衣衫。
但凡有一點可能會露出傷疤的衣裳,她寧願摒棄也絕不穿在身上。
但是她卻沒想過,身體上的傷疤被揭開可以遮擋掩飾,可心靈上的傷疤被揭開的時候,她無處遁形。
好像……好像隻有霍承,隻有霍承的反應讓她感到他是真的不在乎,是憐惜的,心疼的。
畢竟,無論身體,還是心靈上,她都曾經被他治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