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陶姚……”
“趕緊去。”方氏下了死命令,她現在真聽不得陶姚這死丫頭的名字,一聽心頭就跳得厲害。
陶春花不滿地癟著嘴轉身去廚房前麵的水缸,準備打水給親哥洗傷口,隻是這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一轉頭就看到陶姚站在那兒,頓時朝陶姚大喊,“死丫頭,過來打水。”完,就把水瓢扔回水缸裏麵,翹著雙手等著享受別人的勞動成果。
陶姚依舊不動,聲音略沙啞地道,“你娘是喚你打水,可不是喚我。”
“死丫頭,你反了了,敢跟我頂嘴?”
陶春花疾步地走向陶姚,伸手就要去推她,這死丫頭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哪知陶姚敏捷地側身一避開,陶春花步子急手也重,一時收勢不及,麵向陶姚身後的土牆撞去,最先撞著的是她那扁平的鼻子,“哎喲,我的鼻子,你這死丫頭是不是存心要害我?”
她氣急,轉身又要推陶姚,哪知陶姚還是一側身就避開,又讓她撲了一個空,好在這回終於不用撞牆。
陶姚冷聲道:“你哥的傷口還等著你打水清洗呢,你還在這兒磨唧,不怕你娘出來真將你一頓好打?”
“你,你這死丫頭,我打死你……”陶春花霸道慣了,哪裏容得陶姚反抗她?
陶姚挑了挑眉,一副你不信就試試看的樣子。
這挑釁落入陶春花的眼中,那怒火就更是高漲,今她不打死陶姚這死丫頭她就不姓陶。
兩人在廊下就你打我避地追逐了起來,直到陶姚沒了逗弄陶春花的興頭,這才一把抓住陶春花的手腕,這讓收勢不及的陶春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要跌向陶姚,陶姚微側身,左腳輕抬,膝蓋一用力,就將陶春花踢飛到一旁。
陶姚看了看自己瘦弱的手掌,再看了看陶春花跌倒在她前麵兩步遠的地方,這距離真心短,她不滿地皺了皺眉,看來自己這才十來歲的身體真是弱得可以,以後一定要好好補補才行。
在異時空那一世時,她刻意去學過跆拳道和空手道,就是因為想到自己第一世時被人一刀捅死的慘狀,就更加堅定要學防身功夫,至少不能輕易被人殺害。
“你,你……”跌坐在地上的陶春花感覺到屁股傳來巨痛,這死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
“春花,春花,你打水打到閻王殿裏去了?”屋裏傳來方氏的怒吼聲,“真是賺錢貨,一點活都幹不好。”
“你娘在喚你呢。”陶姚挑眉一笑。
“春花——”
屋裏的方氏又開始大聲叫喚。
“死丫頭,你給我等著。”陶春花怒瞪陶姚一眼,這才朝裏屋的母親大喊,“娘,就來了。”
這回她不敢再使喚陶姚,自己立即爬起來衝向水缸的方向,麻利地將水打到鐵盆裏,腳步飛快地送進裏屋去,在進屋前那一刻還不忘再瞪一眼陶姚這死丫頭。
陶姚看著她進屋,遂也不去湊這個熱鬧,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頭上果然還有些發燙,之前隻顧著與方氏爭論,現在倒是感覺到喉嚨有些癢意,身體也感覺到倦怠,頭隱隱感到疼痛。
她昨兒晚上肯定是有些發燒了,這才沒有拒絕陶春草的提議與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