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摧重生(2 / 2)

養母還,當抱起她時,她覺得這是上賜給她最好的禮物。

養父那時候還笑著,那會兒在馬車上,他正在和養母念詩經,而緩過來後的她乖巧地窩在養母的懷裏,在聽到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這幾句詩時,呀呀地笑出聲來,他們立即大喜地給她取了個名叫夭夭,希望她的生命力能像草木一樣繁盛。

大名就取了夫妻二人的姓氏,以紀念他們之間的緣份。

陶家曾經在周圍十裏八鄉都是數得上的殷實富足之家,擁有良田二十畝,薄田十畝,旱地十畝,一座荒山,另外在鎮上還有兩個鋪麵做著營生,家中長輩已逝,每年的進項要養活一家三口實在再容易不過,並且家裏還能買得起丫鬟廝和老媽子數人來侍候。

若她養父陶謙與養母姚氏還活著,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養父陶謙以前老掛在嘴邊的話,就是等她長大了,要為她招贅婿繼承他的家業,然後他老了,就與養母二人含飴弄孫,有他們兩老震著,也不擔心那贅婿敢欺負她。

打,養父就教她讀書識字明理,養母教她女紅廚藝理家。

如果後來沒有變故發生,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她想她會是這個時代最幸福的人之一。

隻可惜好景不長,養父得了一場重病,最終在她八歲那年不治身亡。

而她的養母悲痛交加之下,加之生活巨變,勞累也壓垮了她的身體,跟著也一病不起,在她十歲時也隨養父一起赴了黃泉,扔下她孤零零的一人活在世上。

就這樣,她來到了養父陶謙的同族陶有財的家中,而這方氏正是陶有財的妻子。

此刻的方氏看到陶姚被她這麼打罵還躺在床上不起來,頓時怒氣上湧,她上前粗魯的一把抓起陶姚的手臂,另一手扔下掃帚狠狠地掐了她手臂好幾記,被她掐過的地方立即青紫紅腫。

“好啊,你這個賠錢貨還敢繼續在這兒躺屍?看老娘怎麼教訓你……”

陶姚被她這麼狠狠一掐,呼痛之際,終於回過神來,原來這不是夢,她從那個人人平等的世界又回到這個落後封閉的時代。

在方氏又想再掐她一記拖她下床毒打時,她抬眼冷冷地看著這個方氏,眼前的方氏正值壯年,看來她回到的是十來歲的生活,隻是不知道現在是哪一年。

初初來到陶有財的家,方氏還能裝裝慈母的樣子,後來看到在她身上撈不出油水來,就立刻變了一副麵容,不是打就是罵,她還要幹著所有的家務活。

早起挑水做早飯洗衣打豬草喂豬,中午要做好飯送到田地給陶有財父子,回來後還要被方氏及其長女陶春草使喚得團團轉,晚上做了晚飯喂了豬還得燒洗腳水侍候陶有財夫婦及其長子長女洗腳,其間方氏還要她做針線活兒好去賣了換錢,總之,她在這個家裏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想到這裏,覺得上輩子一直隻知道忍耐的自己真是傻透了,這樣的惡人你越是退讓,她就越是得寸進尺。

眼前這賠錢貨看自己的眼神透著冷意與不屑,方氏怔了一下,隨後狂怒更甚,嚷嚷道:“反了了,你這賤骨頭敢這麼看老娘?看我不打死你。”

她隨手一撈,將之前扔下的掃帚拿起就要去狠打陶姚,哪知,陶姚瘦弱的手臂卻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掃帚,不顧掃帚上的刺紮傷了手掌,兩眼緊盯著方氏那對眯眯眼,沉聲道:“看來你都忘了曾經允諾過我娘什麼事?”

方氏聞言,眉頭一跳。

姚氏那個死人,她已經很久沒有再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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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羊水栓塞是指在分娩過程中羊水突然進入母體血液循環引起急性肺栓塞,過敏性休克,彌散性血管內凝血,腎功能衰竭或猝死的嚴重的分娩期並發症。——百度百科

好久沒開新文了,心情真是好忐忑,希望走過路過的讀者們能收藏一個,某夢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