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已經觀察了言晴晴很長一段時間,她作為言家的女兒,離婚之後就一直在老太太身邊照顧,自然能接觸到言家的核心,之前有好幾次言歆發生危險,調查結果都指向了言晴晴,可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
但一次是巧合,多次就未必了。
前幾天他出門回來的時候,發現言晴晴在他的房間中不知道做些什麼,或許是他突然的聲音嚇到言晴晴,豎日他準備穿好衣服去公司的時候,才發覺香水瓶的蓋子並沒有蓋緊。
言誌良自然知道自己的習慣,又想到言晴晴昨天神色慌張,卻沒有放在心上,或許妹妹也隻是想幫他整理一下桌麵。
可這封信,就把一切都解釋通了,言晴晴故意用字條和信攪亂言歆的調查,又讓信紙上沾染了自己的氣味,言歆肯定對自己抱有懷疑,以後不管做什麼,言歆都不可能相信,而與此同時,言晴晴又怕言歆不知道言誌良跟著回了申城,故意讓人開車撞向言誌良。
為了給自己留一條退路,言晴晴在這個時候轉移公司的文件,等言誌良發現也就來不及了。
把事情鬧大之後,言歆一定會連同言和,一起對付言誌良,到時候就算是千百張口也難辯解,她坐收漁翁之利,根本就不用出麵,還能博一個好名聲。
這樣的心思,讓人無法預料,言誌良眼中閃過一絲痛意,他的腳步依舊快,快的言歆都要趕不上了,回到言家時言晴晴明顯慌張了很多。
“歆兒……你們怎麼回來了?”
她避開言誌良審視的目光,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你的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姐,你不用再演戲了,如果我沒猜錯,那些文件應該在你的手裏吧?”
言晴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言誌良勾唇,可卻沒有任何溫度,“就由我來告訴你……”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蒼老且威嚴的聲音將其打斷,言老太太被傭人推著出來,神色沉寂,“晴晴,你糊塗!”
“媽,我什麼都沒做啊。”
看言晴晴無辜的表情,老太太沒有任何反應,說道:“你以為我病了這麼多年,在言家就是一個廢物了嗎?我手握言氏企業這麼多年,就算我不在,我的心腹卻在幫我守護言家,這些東西,難道你也說跟你沒關係嗎?”
傭人把一疊資料放在言晴晴麵前,看到上麵的標題時,言晴晴瞬間跌坐在地上,可這些還不夠,老太太一揮手,電視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畫麵上的言晴晴正鬼鬼祟祟的走進言誌良的房間,鏡頭一切換,她又走進了言歆的房間。
“這麼多年來,你苦心孤詣不就是想掌握言氏嗎?”
老太太的話,徹底斷送了言晴晴的生機,她索性不再偽裝,溫柔的麵貌此刻也變的猙獰,“是我!那又怎麼樣,我明明才是家裏的老大,就因為我是女兒,所以言氏企業你從來都不讓我插手,你不是想把公司給誌遠嗎,那我就把他趕出去。”
言晴晴的眼中已經赤紅一片,她繼續說道:“你寧願選一個幾乎不懂經商之道的言誌良,也不願意看看我,那我就用自己的辦法,把公司搶到手裏,我才是最合適做言氏總裁的那個。”
老太太並沒有太多的憤怒,她隻是歎息了一聲,“所以我才說你糊塗。”
令人意外的是,老太太這個時候,竟然含了淚光,她顫顫巍巍的在手裏拿出一份診斷報告,“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