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到化學老師沈紅,白純謝過對方的關心,便依舊如常,進了班級。
仿佛一頭狼,進了羊窩,傾刻班級就靜了下來。
白純也不理他們,把書本往書包裏裝,懶得再在這裏多待上一秒。
“白純!出來!”
一直關注這邊的雲中鶴,從辦公室裏走來,看著白純的目光裏,恨意深重。
就是因為白純,他被校長訓了半天,這次還要背鍋扛雷,以後前途都遭受影響了。
白純掃了他一眼,理也不理,繼續裝書。
“我叫你出來!你聽見了沒有!”
白純:“滾!”
“……”
班裏同學:“……”
整個班級,連聲粗重的呼吸聲都沒有,原本還想看白純笑話的一些人,聽見白純這麼幹脆利落地說話,臉色都變了,一個個俱都偷偷瞄向雲中鶴。
雲中鶴一張臉,已經漲得跟茄子一般,教學這麼多年,他還第一次被學生這樣無禮對待,一時間,氣得心跳都快了幾分:“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還算是個學生麼!”
“我不算個學生,你這樣的垃圾,就能算個老師麼?”
白純轉過頭,站在百十餘學生的邊角處,看著這個平素在班裏肆意汙辱老師這一職業的雲中鶴,心裏長久壓抑的怒火,終也忍耐不住,一發不可收拾:
“雲中鶴,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東西,難道這幾十年來,就沒有點自知之明?肆意辱罵羞辱學生,把學生當成你發泄生活不滿的工具,每天站在這百十人麵前,難道就不覺得自己那瘋狗一樣的性子,會被這百十號人牢記一生,唾罵幾十年麼!我跟你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惡心,你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地喊我出去?雲中鶴,咱們之間的恩怨,不止你我清楚,這百十號人,又有哪個不清楚?!你現在還有臉說這些話嗎?!”
“你!!!”
看著一些學生有意意無意地看自己,聽著白純字字見血的不屑言語,暴怒的情緒,衝擊著雲中鶴的理智,讓他整個人頭腦都有些充血。
看著這些學生的眼神,雲中鶴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在自己的“地盤”,卻有了種不安、心慌的感覺。
虧心事做多了,任是誰,在某一時刻,也難免心虛。
白純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懶得再廢話,拎著書包,就往外麵走,雲中鶴想攔,卻又一時被白純氣勢所壓,沒有底氣說話,悶得極為難受。
隻是,還不等白純走兩步,就見一對二十來歲的男女,走了過來,一看到雲中鶴與白純這時的緊張場景,頓時就是眼中一亮。
那個拎著包的妹子,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男人,急步走了過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雲老師,我表弟白純他年輕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白純你也是,出了這麼大事,竟然還不告訴家裏,非得表姐來才行是吧?”
狡黠的眼睛,朝白純眨了眨,擠眉弄眼。
白純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就在妹子的擔憂中,一把上前抱住了她,嘴唇都快咬到對方耳朵了,大聲叫道:“姐,你怎麼才來啊,我都快被這個不要臉的人渣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