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鬼魅般的女子,聽到潘安這一聲再見後,燦爛一笑,漸漸淡了下去,最終沒了痕跡。
潘安知道,這玄幻的一幕,僅僅隻是一道殘影。真正的女子,早在那一陣微風相隨中,飄然遠去。
這讓他忍不住低下頭去,瞟了一眼背包中的‘禮物’……
回過神的淩勝男,第一時間跑了過來,滿眼關切試圖攙扶他:“潘安,你沒事吧?”
“沒……”全身肌體放鬆下來沒一會兒的潘安,才開口,突然覺得五髒六腑一陣痙攣,大口大口鮮血從嘴鼻裏噴湧而出,兜頭兜臉淋了淩勝男一臉。
淩勝男渾身一激靈,頓時慌了神,手中無措驚呼道:“潘安——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好在,臉色一片紫金的潘安吐完血後,眼神卻比之前更加明亮了幾分。
看到淩勝男淚流滿麵的樣子,心下一暖,吐槽說:“沒事,就是剛才挨了一腳。要是能像趙老先生一樣逮到她,她就輸了。講真的,我最煩這種走敏捷型路子的家夥了,難搞。”
若不是潘安主動提及內情,剛才幾個人交手的過程,壓根就沒有人看清。
比如說潘安挨的這一腳,眾人隻看到他甩出手槍後深深彎下了腰,然後猛地一起身,仿佛用力過猛般,突然略顯狼狽踉蹌著往後退了三四米遠。
壓根沒人看清,潘安深深彎腰,是借了擲槍的力道,躲過了女子第一次攻擊。
更不知道他直起身來,還沒來得及怎麼樣,就剛好迎上女子踹向他胸口的第二腳,仿佛送上去挨的一樣。
至於趙二穀那邊,就更加莫名其妙了。大家明明看到他鎖住了那女子手腕,結果還沒怎麼滴呢,整個人就很橫飛了出去,吧唧一下直愣愣撞在匝道壁上,猶如壁畫一樣滑落下來。
隻是,這個時候,淩勝男才懶得去琢磨這些細節呢。
在這一刻,她的眼裏隻有潘安受傷吐血的場景,這畫麵讓她難受,想哭,賊心疼:“你別說話了,我給你叫救護車……”
“死不了的,有倆三天就恢複了,先去看看蘇遠航和趙老先生吧。蘇遠航應該問題不大,最多傷筋動骨一百天,趙老先生……”
說到這,潘安突然停住了話頭,生怕給那位老先生奶了一口毒。
連他挨了一腳,五髒六腑都遭到了重創,老先生能輕到哪裏去?他底子異於常人的好,恢複能力也異於常人,可這位老先生就很難了。
除非,死馬當活馬醫……
念及此處,潘安再度將目光投向了雙肩包裏!
這一次,他沒有猶豫。怎麼說這玩意兒,也是趙氏財物,作為趙家大管家,不至於連使用權都沒有吧?但凡有一絲機會,潘安不覺得自己代為決定,會有什麼問題。
當他帶著東西,在淩勝男攙扶下,撐著匝道壁來到趙二穀身邊時,淩勝利已經給他做過初步檢查了。
這個在關鍵時刻,被趙二穀一把推開才平安無事的大官兒,神色十分凝重。迎上潘安投來的目光後,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此時的趙二穀,不但嘴巴,甚至連眼睛鼻子耳朵裏都在往外流血,胸膛乍看上去更是毫無半點起伏,呼吸脈搏也若有似無。
就這情況,哪怕已經躺在醫院手術台上,能不能搶救過來還倆說呢,更何況眼下這個環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