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你知道嘛,過去的二十多年,宋青山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親生女兒對待。自從有了秦虹和宋思萍,他的眼裏更是隻有她們,我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我恨,我恨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更恨為什麼母親去的那麼早。我告訴過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宋青山。可現在,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之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他了。我心裏很想恨他,可我真的做不到。”
宋思言哭的淚眼朦朧的,緊緊環抱住陸景珩的腰,埋頭在他的胸前使勁吸著屬於他身上的專屬味道。
陸景珩輕輕拍打著宋思言的後背,安撫道:“好了思言,我都明白。不管怎麼說,他都跟你有血緣關係,這是割舍不了的。恨一個人多累啊,就不要再想那些了。再說了,今天他還救了我們的孩子。過去的那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去糾結那些了。我不希望你一直生活在怨恨裏。”
陸景珩現在才知道宋思言心裏還裝著那麼多的委屈,尤其是看到今天宋思言心態徹底崩潰後,更是心疼的很。
宋思言聽著陸景珩說的這些,心裏終於想明白了一些。
是啊,就算之前宋青山做過很多過分的事兒,可他是她的父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父親。
宋思言雖然很想恨宋青山,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景珩,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要我一下子就忘記過去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
宋思言一邊搖頭一邊說著,陸景珩心疼的將她抱得更緊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思言,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沒人會逼你的。”
陸景珩知道說再多也沒用,隻能抱著宋思言給與她勇氣。
緩了好大一會兒,宋思言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景珩,我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他了。以後我不會再迷茫了,你說得對,他是我父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跟我有血緣關係的人,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陷入危險。不過,要說原諒的話,我還是需要時間。”
宋思言抬起頭看著陸景珩說道。
陸景珩看著宋思言那雙因為哭泣而腫成小核桃的眼睛,心疼的低下頭在她額間吻了一下。
宋思言笑了笑,這才走到宋青山的病床邊坐下。
看著還在昏迷不醒的宋青山,宋思言忽然想起了小時候。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宋青山其實還是對她很好的。當時的她早早就失去了母親,是宋青山又當爸又當媽把她拉扯大的。
不過父女倆之間的美好生活,在秦虹和宋思萍出現後就一切都變了。
從那以後,宋青山的眼裏就隻有那對母女,根本沒有宋思言的地位了。
那對母女一開始並沒有故意針對宋思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明明很多事情是她們做的,可偏要在宋青山跟前說是宋思言做的。
為此父女倆的關係疏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