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腦袋裏全是剛剛看到的宋思言一臉慘白的伏在地上,身子底下不斷的往外溢出鮮血的畫麵。有些煩躁的坐在了門外的等候椅上,垂下了頭。
此時,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在場的賓客並沒有幾個了。
剛剛急救車來的事情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交頭接耳的聲音傳進了孟如詩的耳朵裏。
找到韓影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剛剛韓影和陸景珩在說話的時候,被宋思言看到了,她可能誤會了什麼跑出去了,之後陸景珩便追出去了。
再加上聽到賓客們說的,陸景珩抱著一個女人急救車,她們便猜到應該是宋思言。
“這個女人,又搞什麼名堂!”
孟如詩帶著韓影朝著醫院趕去。
陸景初也聽說了,開著車也朝著醫院趕去。
約莫半小時後,一大幫子人趕到了宋思言所在的醫院。
一行人趕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陸景珩埋著頭坐在長椅上。
“景珩啊,那個女人又搞什麼名堂?我聽人說她流血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景珩此時心裏正煩躁著,聽到母親這麼說,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一旁的陸景初自然是明白自家弟弟的心情,上前挽住孟如詩的胳膊道:“媽,景珩現在心情不好,您也先別著急,等思言出來再說吧。”
孟如詩雖然很氣惱自家兒子的態度,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韓影,在一旁裝出一副我有罪的樣子,走到陸景珩跟前解釋道:“主上,都怪我,要不是思言小姐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也不會一氣之下跑出去,要是孩子有什麼問題的話,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陸景珩臉上已經全是冰冷了,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盯著韓影道:“我說過了,我們隻是從屬關係,思言不會誤會什麼的,你也沒必要解釋。”
韓影不甘心的垂下了頭,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
一旁的孟如詩聽到孩子可能會出事,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看那個女人就是自作自受,明明都懷孕了還亂跑,我孫子要出了什麼事兒的話,我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陸景珩臉上的表情更冷了,可礙於說話的是自家母親,隻好重重的歎了口氣。
陸景初覺察到母親說的太過分了,連忙拉住孟如詩道:“媽,您先別說這個了。”
孟如詩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確實有些過分了,看了陸景珩一眼閉上了嘴。
就這樣,一群人又等了兩個多小時,急救室的燈才滅掉。
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醫生,我愛人怎麼樣了?”
“醫生,孩子怎麼樣?”
陸景珩和孟如詩同時問道。
醫生看了一眼二人,說道:“大人算是脫離危險了,孩子也勉強保住了。”
接著對著陸景珩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我說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為什麼不好好保護自己的妻子?你知不知道她喝了一種危害性極大的藥物,猛烈的很,很有可能會導致一屍兩命!”
陸景珩聽到這個,心裏一涼,臉色瞬間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