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窗戶斜倚著一個人,他臉色蒼白如紙,卻又帶著病態的紅暈,整個人出奇的消瘦,單薄的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他的衣衫淩亂,此刻發覺有人來漆黑的眼珠緩慢的轉動,看到門口僵立的身影時眼睛陡然一亮,眉宇間煥發妖嬈明媚的光彩。
不過轉瞬,他突然吃吃的笑,神情純稚而又天真,慢慢的拿起一瓶酒咕嚕嚕的灌下去,酒水從嘴角流下,使得他身上衣服上立刻濕了一片,可他滿不在乎。
宜瀟眼睛突然濕潤了,她知道他剛才看見她了,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她看到他的頹喪他的悲傷,好讓她內疚難過。
他做到了。
她終於明白蕭叔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就算有人趕她走她都不會離開了。
心髒宛如烈火炙烤水深火熱的煎熬。
她緩緩走過去,蹲下身子抱住他,兩行溫熱的淚珠滑下,“對不起。”
蕭灼手中的酒瓶啪的墜落,兩手緊緊的環抱住她,頭靠在她肩上,蝶翼般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不一會兒就濡濕。
每日每夜做夢,思念像洪水猛獸一樣凶狠的噬咬著他的靈魂,讓他孤單的身影更加落寞。
這些天來一直想的不就是把她抱進懷裏,感受她的溫度,可是這一刻來了,卻始終感覺不真實。
他的身體發燙,好像在發燒,竟然還敢喝酒,他真的不要命了。
宜瀟摸上他的額頭,感覺手心一片滾燙,怪不得他臉色那麼不正常。
蕭灼一雙眼睛牢牢鎖住她的容顏,片刻也不肯轉來,乖乖的任她為所欲為,無聲配合。
“你發燒了知道嗎?”宜瀟微惱又很心疼。
蕭灼望著她乖巧點頭。
“要去看醫生知道嗎?”
蕭灼望著她乖巧點頭。
“那現在就去!”
蕭灼偏頭看她片刻,堅定的搖頭。
“為什麼不去?生病很難受你知不知道?”宜瀟瞪著他,實在是無語又心疼。
“因為那樣就看不到你了。”蕭灼望著她突然輕輕道。
宜瀟呼吸一窒,沉默片刻,歎道,“我可以陪你去醫院。”
蕭灼還是搖頭,固執的不肯,“一會兒看不到你也不行。”
宜瀟默默,想了想,道,“那叫醫生來好了。”
醫生來的很迅速,蕭灼吃了藥就躺在床上打點滴,臉上的紅暈消退但依舊很蒼白,宜瀟端來傭人做好的清粥小菜讓他吃了一些,便開始收拾他的房間。
——他執意讓她收拾,據說是為了讓她親身感受他的頹廢和痛苦。
不過宜瀟看見他這樣說的時候明顯的臉紅了。
在她看到隨處可見的衣服中,偶爾幾條花不溜丟的內褲時,她釋然了。
當她挑著眉頭神情認真的瞅著手上拎著的內褲上青花花的黴菌時,躺在床上強撐困意的美少年刷的拉起被子蒙上頭。
不用看,那張漂亮的臉上肯定熱氣騰騰鮮紅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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