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詩雅心神不寧的點頭,勉強咧嘴笑了笑,轉身進門。
張嫂聽見開門聲很快迎了過來,笑著問:“太太吃飯了麼?”
歐詩雅疲憊的點點頭,正想問厲墨清回來了沒有,張嫂又道:“衣服都已經放進了先生和太太分開的衣帽間裏麵,也熨過了!”
歐詩雅有點摸不著頭腦,衣服難道真是給她的?長長的黑發落在胸前又被歐詩雅拂去背上,問張嫂道:“先生回來了嗎?”
張嫂搖頭,“還沒有,你們不是一塊兒出去的嗎?”
歐詩雅心髒頓時漏跳了好幾拍,連忙胡亂的點頭:“剛才他說有點事情要先去辦,讓我先回來了!”
那張嫂於是也輕笑了兩聲,“先生既然去辦事了,怎麼會有太太回來的早!”
一句話漏洞百出,歐詩雅幹脆堅持著酸疼的腿上樓。
大宅子裏麵空落落的,連牆上鍾表滑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仿佛從來沒有感覺到這裏太過空曠今日是第一次似的,歐詩雅再次進了厲墨清的書房準備找兩本書看一看。
讓她不可置信的是不知什麼時候這滿書房的照片已經收起來了,放眼望去,連一個相框的影蹤也沒有。
沒有多作他想,興許是厲墨清也不喜歡再被厲費揚看見呢?暗自嘲笑了兩聲自己,隨後在他書架上胡亂抽走了兩本書轉身離開書房去自己臥室。
溫軟的躺椅在空調間的室內睡上去格外舒適,書沒有翻到兩頁人已經睡了過去。
被一陣輕微的響動吵醒的時候天已經陰了,窗外的樹葉無聲顫動,連帶著最頂端的枝梢。
房間裏依舊隻有靜默的鍾表走動的聲音,歐詩雅打開陽台的大門,方才的聲音應該是從這裏發出來的,什麼東西落地了似的。
“喵……喵……”待她一出現,居然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進來的一隻貓,把她放在陽台上的花瓶打碎了來。
歐詩雅咧唇笑了,轉身進屋,方才放在桌麵還有一本白皮書,看著已經很陳舊的感覺,不知道是什麼書,還沒有到晚飯時間,覺也睡醒了,幹脆沒事兒翻出來看一看。
才打開第一頁,溫軟的視線立刻僵住。
那所謂的白皮書不是一本書,而是厲墨清的日記本!
他這樣的男人還有記日記的習慣著實讓厲墨清有不少驚訝,想著要不趕緊放回去,但好奇心作祟,終究又翻開了來。
第一篇日子的年歲已經延伸到很多年以前,那是李雲兒跟厲墨清開始的時候,也是她興高采烈去國外參加一個大型舞蹈表演的時候。
整篇日記中充滿了驚喜,歐詩雅的心髒卻不住的下沉。
就是那回,她走之前,特意送了李雲兒自己做過最好看的手工品,雖然真的不是很好看,但當時李雲兒還是很興奮,笑著拍胸脯說:“你放心吧詩雅姐姐,我一定隨時跟著墨清哥哥的!”
想起來當初說的有些話真的就變成了現實,李雲兒在短短的兩個禮拜,取代了她,隨時跟著了她的墨清哥哥。
日記越看到後麵歐詩雅越忍不住流淚,她從小堅持的愛意,原來在她喜歡的人眼睛竟然是一文不值,從來沒有被珍視過。
晚餐時候張嫂上來叫她,歐詩雅一把將日記本藏在身後扯笑問張嫂:“先生還沒回來嗎?”
張嫂搖搖頭,“要不要打電話問一問吧!”
“好,你先下去吧!”待張嫂離去,她找到手機打了好幾通電話,但對方始終無人接聽,迎接她的是一整片黑暗。
歐詩雅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也沒了多少胃口。
抱著日記又看到了淩晨,一雙眼睛已經被哭得通紅。
感受著他們幸福的同時,她總能很快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在幹嘛。
所以生活在世間,兩個人能夠同樣愛彼此,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但她歐詩雅,好像從來不曾擁有這樣買不來的幸福!
“鈴……鈴……”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在房間裏麵炸開。
因為晚睡到現在還沒關機,或者是一些暫時說不清楚的願意,當歐詩雅扔下日記本轉身從床上拿起電話看見是厲墨清的號碼時恨不得幸福的暈厥過去。
顫顫巍巍的接起電話,還沒等她說話,對麵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問她:“你認識厲墨清是吧!”
歐詩雅心髒慌亂的跳動了好幾下,不知道厲墨清的手機怎麼會在這麼凶神惡煞的人手中,也不禁攥緊了心髒,沉著的回答:“認識,他在哪?”
對麵男人嘿嘿一笑,估計是對對麵的夥伴笑了一聲,又對她道:“現在厲墨清在我們手中,想要他的命的話趕緊拿五千萬來取!”
歐詩雅張嘴,還沒待她再問,對方已經斬釘截鐵的扔下一句話隨後果斷掛上了電話:“地址馬上給你發過來,現在,馬上過來,晚了一點點,你應該知道後果,不準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