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藍驚慌的攥住歐詩雅茫然的深眸,吃驚的問她:“詩雅,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有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年輕人難免有犯錯的時候,爸爸媽媽也體諒你!”
這場景作為旁觀者就有點有趣了,原本理虧的人是歐詩雅,該解釋說安慰話的人也應該是她,但怎麼就因為她的一句離婚,情勢急速翻轉,變成兩個人來挽留她了!
“爸、媽!”嫣紅的唇一拉,清澈的眸,居然就這樣蕩出大顆大顆的淚花。
於天藍走上前將她抱在自己懷中,朝厲費揚使了個眼色。
看樣子現在已經不好再問什麼了,隻能以後慢慢來。
厲費揚暗暗歎了口氣,也緩緩張嘴道:“詩雅,有什麼事情跟你媽說,你爸爸沒有在國內,照顧你的任務,理所應當在我們身上,不管你跟不跟墨清在一起,咱們都當你是女兒!”
歐詩雅在於天藍懷中哭得一塌糊塗,她太委屈,卻不能對任何人訴說她的委屈,在人前永遠笑容遮麵,不管什麼人,永遠看不見她的悲傷。
這樣活著也會累!
於天藍被歐詩雅惹得淚水都流了出來,隻是哽咽的安慰她:“詩雅寶貝,你永遠都是我寶貝女兒,也是我的兒媳婦,這都是墨清的錯,我們他爸爸會讓他好好跟你認錯的!”
想來想去,歐詩雅這般委屈,定然是厲墨清待她不好,她才會在厲墨清鬧出桃色新聞當後沒幾天,也跟著一個男人傳出緋聞來。
歐詩雅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但厲墨清也沒有什麼時候舒坦過,光是看他回到厲家時那張憔悴的臉便看得明明白白,連在花園裏的厲墨薇都忍不住驚歎:“哥,你這是怎麼了?”眼窩深邃、胡子拉碴、就連皮膚也沒有往常的那股光澤度。
往常那麵容俊朗氣質卓爾不凡的厲墨清突然間被丟去哪了?
最近厲家發生的事情不少,於天藍也有點手忙腳亂的。原本剛安慰了歐詩雅,想著要狠狠教訓一頓厲墨清,哪曉得出現在麵前的兒子整個人憔悴得那樣子……
又忍不住心疼了!
也顧不上再責怪他了,眼看厲費揚也沒有在客廳,拉著厲墨清進了他自己房間,隨後輕聲道:“你好好洗個澡,收拾一下自己,午飯你爸爸也在!”對於床上已經睡著的人兒,於天藍撇過一眼,隨後帶上門下樓。
厲墨清沒想到歐詩雅居然會在厲家,而且還睡在他床上!
早上新聞帶給他的怒火還沒有消散,湊過腦袋看著歐詩雅即便是睡著了眼瞼上還有漸漸幹涸的淚痕,唇角不由勾起邪肆的冷笑。
歐詩雅,既然他在這裏,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鋪天蓋地的涼水從她頭頂上澆下來,身上薄薄的裙子很快濕膩的貼在身上,顧不得曲線畢露的性感,掙紮著醒過來的歐詩雅滿臉狼狽,還以為自己落水裏麵了,兩隻細長的胳膊已經做好了劃水的動作。
厲墨清一聲冷笑,譏諷蔑視著她,看著水溫漸漸升高,隨後冰涼的道:“歐詩雅,要盡你作為妻子的職責嗎?”
他的口氣邪魅,叫她一想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一連串的折磨讓她身子虛弱到了極致,兩隻眼睛無力的眨了眨,隨後緩緩搖頭說:“墨清,我們可以離婚了!”
他還不憐惜將睡著了的她用冷水生生澆醒,現在,水溫雖然溫熱了,但是她的那顆心,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雪,已經冷得化不開。
我們可以離婚了!
是她最後對這樁烏龍的婚姻的宣判,冷笑著低下了眉眼,混合著依然灑在她頭頂上的水珠,已經分不清楚哪些是水哪些是淚。
她已經一遍一遍問自己:累了嗎?
結果是全身無力狠狠坐倒在於是地磚上的酸軟身子。
厲墨清眼底滑過驚駭,愣愣的望著歐詩雅,沉怒的眸又要噴起火來,卻又忽然間石沉大海。
兩個人之間隻聽見嘩嘩的流水聲,隨後厲墨清的聲音再次打破沉默,他問她:“你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了嗎?”眼底的酸楚,沒有對著她,她也看不見。
歐詩雅借著牆壁緩緩站起身來,扯笑道:“但是我已經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如果你還是恨我,要我的命也可以!”
要她的命,也再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厲墨清狠狠退後了兩步,想起了什麼,眼神突然間變得猙獰無比,怒不可遏的一把摟住她沾著衣裳的腰肢,狠戾的開口:“歐詩雅,別以為你說這樣的話我就要放過來,你自己已經說了,這輩子,替李雲兒賠我一輩子,既然你說了,我當然要當真!現在,你就代替她……”
歐詩雅原本還想聽代替她什麼,結果厲墨清已經迫不及待的攥住了她冰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