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崇眼睛立刻像彎彎的月牙一樣笑意漾開,歡喜的說:“那從前怎麼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在這裏遇見你?”
歐詩雅驚愕的張開了紅唇,不可置信的笑:“難道你也經常在這裏?”
蘇崇溫和的麵容蔓延了無邊無際的暖意,故意喟歎:“這是不是就是人家說的緣分未到,所以咱們從來沒有見過麵呢!”
歐詩雅嗤笑,輕鬆的拿起咖啡往嘴中輕抿了一口,讚同的說:“能交上你這個朋友,的確是我的榮幸!”
“你別說,可能咱們還真的在這裏見過,隻是那時候相互不相識!”蘇崇皺眉直視歐詩雅,驀的笑開。
兩個人在一起的氣氛相當輕鬆,歐詩雅也沒什麼好拘謹的,聽著蘇崇幽默的說曾經走過的地方發生了不少趣事,整個人都顯得歡喜雀躍,至少快樂了不少。
“聽你說了這麼多,還真是後悔我的生活重心都放在這個男人身上了呢!”歐詩雅心頭有點黯然。
為了厲墨清,她放棄了太多機會,讀書、旅行、工作,但她從來都是無怨無悔的,以為隻要在他身邊,總有一天他會看見她的存在。
但事實往往喜歡同人開玩笑,到現在又多丟失了自己健康的身體,青春的靈動,也依然沒有喚醒厲墨清對她的喜歡,她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仿佛看見了歐詩雅眼底的黯然,蘇崇有點不好意思的訕笑:“隻要你從今以後都好,從前會慢慢過去的!”
從前會慢慢過去嗎?歐詩雅曾經試著將厲墨清從她心底裏清除出去,但最後發現厲墨清根本毫無察覺,反倒是她自己,痛得快不能呼吸。
回去的時候蘇崇堅持要送歐詩雅回去,但歐詩雅自己有開車過來,直接拒絕了,兩個人皆是笑著道別。
這原本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一次朋友間的小聚,但就因為兩個人,就因為歐詩雅的麵容太有辨識度,站在人群當中如一顆耀眼的明星,璀璨、絕代風華。
隔天早上還躺在床上,房間門忽然間被嘭的一聲撞開。
歐詩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的身子被驚嚇得一顫,隨後在鋪天蓋地的怒火當中張開了迷蒙睡眼。
闖進她房間的男人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厲墨清,也隻有他,能席卷著好像滿世界的怒火要全部帶給她。
“啪!”一疊報紙被扔在被褥上,還發出了悶悶的響聲。
歐詩雅睜大了雙眼愣愣的望了他一眼,稍稍疑惑,看見他回來,她在拚命克製自己的欣喜。
厲墨清沉黯弑狠的模樣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歐詩雅醒過神來連忙去拿那份報紙,潔白的手臂滑過絲被,帶起微微的響聲,空氣中漸漸上升了一種很不正常的味道。
點點,曖昧!
歐詩雅漸漸按捺住心思的潮起潮湧,目光慢慢移到那報紙上麵。
突然間倒吸了口涼氣!
歐詩雅臉色瞬間刷白,看那報紙上自己嫣然而笑的模樣,還真是應了那大大的八卦標題:豪門少奶奶歐詩雅午後私會神秘男人,相談甚歡。
拍照的人的角度關係,蘇崇的那張臉看不是很真切,隻能模模糊糊辨認出一點點,如果不是熟識的人,大概也辨認不出這人就是蘇崇吧!
見她自己都忍不住驚訝,厲墨清才更是邪肆的嘲笑她:“怎麼?在外麵找男人,也有被拍到的這一天?”
他的話很惡毒,是已經喪失了理智的口不擇言,讓她嘴唇上的血色都漸漸褪去,依然詫異的望著那份報紙,心髒拉扯一般的疼痛。
厲墨清並沒有因為女子被他打擊的慘烈模樣就心慈手軟,反而更怒不可遏的轉身就走:“歐詩雅,這次的事情是你自己弄出來的,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頂綠帽子,你要替我摘掉,我厲墨清沒那麼多精神陪你玩這種把戲!”
被丟下的歐詩雅心灰意冷的軟倒了身子,窩在被褥上,明明裏麵還有她身體沾上的體溫,但是她總覺得心髒已經越來越冷,越來越涼。
報紙厲墨清看見了,厲家的人當然沒有一個沒看見。
厲墨清自從回來扔給她一份報紙過後又已經出門,兩個下人並不會多說什麼,唯唯諾諾的樣子話特別少。
事情發生了就肯定要去麵對的,歐詩雅在床上坐了很久才去洗澡洗頭發,任憑嘩啦啦的水束灌上她美麗的臉孔,直到不能呼吸才稍稍偏開一點弧度。
能夠死在這裏,是不是也是她的幸運呢?麻木空洞的眸子,漸漸冷如冰霜。
但是她沒有死去,為這麼一點事情去死也不是她歐詩雅的風格,從衣帽間選出了一套看起來比較正式的裙子,下樓開車往厲家的別墅而去。
別人說什麼始終是別人,但厲家人在乎她,她也在意他們,怎麼忍心讓他們失望!
但沒想到的是車子才進了厲家的家門口,立刻從四麵八方用來端著話筒或者扛著相機的人,紛紛朝她的車子堵過來,瞬間四麵八方都變得水泄不通。